我说,那然后呢?
大刀说,还然他妈什么后,吉光大哥掀了人家一个桌子还不算,把旁边另一桌的桌子也掀了,人家这一桌人里有人知道吉光,从开始就很给吉光面子,结果吉光到最后谁的面子也没给。
我说,那打起来没?
大刀说,吉光就他妈会掀桌子,还是掀的自己家的桌子,结果他都没动手,正好旁边坐了几桌小兄弟,都在底下坐着等楼上赌博室的大哥们下来吃饭,正他妈没事干呢,正好把那两桌人全给收拾了。那帮小孩都是楼上大哥们的打手,人家打起架来比咱们都专业,砍刀就在后备箱放着,砍个人跟他妈砍柴一样随便,那天晚上好几个人都见了血。还有打急眼的把自己人都给砍了,草,估计是出门忘带眼镜了,让我他妈一晚上就赔了人家一万多医药费,完事还得请人家这帮人吃饭。
吉光说,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锻炼队伍,锻炼队伍。
我和大刚哈哈大笑,大刚说,这样下去我们这里成不了武馆也他妈成医院了。
大刀说,不行明天就把扎啤摊收了吧,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打架的这么多,整天有人在街上追来追去,还是专心搞里面吧,在饭店里面吃饭还是文明,雅间里一坐谁也看不见谁,桌子和桌子之间的空间也很大,不至于砸个啤酒瓶就砸到别人的后背上。
我说,也不知道刚才那帮人为什么砸啤酒瓶。
大刀说,为什么,都是他妈闲的,不喝酒的时候每天压抑自己,喝了酒想爆发一下,结果还没挑对地方。
大刀刚说完,原处的一个马路上不知道是谁又摔碎了一个啤酒瓶,弄的行车道上都是玻璃渣,然后一声强劲的流氓哨。
大刀说,草,看见了么,有什么原因,全是他妈闲的。
我说,大刀,这个场面我好像似曾相识。
大刀说,什么似曾相识?
我说,你记得么,我们小时候挨揍的时候好想都是这种前兆,就是毫无前兆。
大刀没说话,往原处看了看,说,恩,你说的有道理,这下今天的饭费有着落了。
流氓哨刚一吹完,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涌动,我看到有几辆面包车都停到了远处,上面不断在下来人。
吉光也在看,说,我草,看来刚才打的那个货不是普通的二逼中年,好像还真是社会上混的,怎么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