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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说,省里的副厅长,胸前的警号超不过两位,你明白么?

大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好像明白了一点。

大保在看守所的待遇和大刀不分上下,分到一个七八个人的小号,进去第一天就睡到牢头的铺上,听说进去之前这个号的管教还专门让牢头把铺整理一下,大保进去的时候一个号的未决犯都站在一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大保,就像小时候迎接检查卫生时一样,希望能得到大保的肯定,结果大保看到没看,倒头就睡了。等到醒来的时候,饭菜已经被其它犯人端到了面前。

大保揉了揉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

正在值班的一个未决犯说,刚喊了换班,应该是凌晨两点多一点。

大保看了看床边的饭菜,说到,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进看守所,没想到看守所的伙食这么好,还有夜宵。

正站着值班的未决犯咽了一下口水,说到,大哥,我在这里快一年半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所里面还可以点夜宵的。

所有的结果全部是老驴一手安排的,我和小飞大刚耗子阿强等人彻底成为配角,基本上就没我们什么事,连吉光也成为配角,出院后有意躲着老驴喝了几天闷酒,这几天大家见到老驴的时候眼神都是躲闪的,突然就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也不敢去问事情现在已经到了什么阶段,问了也白问,老驴也懒得说,说了也白说。

大家都知道事情应该还没有完,也不能完,不是让谁进去蹲几天就可以结束的,毕竟归根到底还是彭鹏受伤在先,又是以大家一起受伤结的局,这种结果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也是大家都无法接受的,各自的心里都怀着各种各样的疑问,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大刀那天钢叔给他说了什么,但又不敢去问老驴,只好等着老驴有一天能够主动发号施令。

这期间还发生了两件别的事,第一件事发生在我回到单位的时候,这时我已经给领导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很充分,洗澡的时候脚打滑一不小心摔到了马桶上,结果还没人发现,于是受了伤,于是昏迷了一个晚上,于是忘记了请假。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我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我休完假回到单位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里面有许多感情色彩,我看到了厌恶,看到了恐惧,看到了崇拜,我甚至还从一个姑娘的眼神里看到暧昧,似乎是重新认识了我一样,又似乎是开始不认识我一样,这让我突然倍感存在感,似乎我存在,他们深深的脑海里,在他们的梦里,在他们的心里,就差在他们的歌声里。

第二件事是一天夜里手上起来方便的时候突然发现彭鹏的病床上是空的,然后手黑叫醒了他媳妇,忍着脖子上的疼痛艰难的问道,人呢?手黑媳妇说,不知道啊。手黑又问,那个叫月的呢?手黑媳妇说,不知道啊,手黑咬着牙指着电话,说,打。

彭鹏此时的伤势仅比手黑说话利索一点,有好几刀都中了要害,走路都费劲。于是这一天大家再次聚到医院,能动的不能动的全来了,老远一看以为是残奥会的开幕式。老驴过来的时候脸都青了,恨不得砸了彭鹏的床,攥着拳头骂道,彭鹏肯定又是因为那个姓七婊子的事出去了。

老驴刚说完,手黑的电话响了。

【番外篇】七月(一)

我是七月十五鬼节生的小鬼。

两颗小虎牙是我最美丽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