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牡丹这么随口一说，等于是吐露了心声，秦焱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以前他之所以没往那方面想，是由于种种原因造成的。

首先，他始终认为牡丹上次把他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不过是试探他的假象，实际上他依然被她所控制着。

其次，她整天满脸冰冷不苟言笑，动辄对他大打出手心狠手辣。

最后……好吧！

一个整天处于被动状态，随时担心挨打的人，另一个则是屡屡施暴，在对方心里早已建立了，根深蒂固的“女魔头”形象的人，作为总是挨打的那一方，又怎么可能想到其他方面去？

不是秦焱愚蠢，也不是他不懂风情，而是种种因素综合起来，他根本就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现在，他觉得不对劲了。

尽管不清楚牡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他很清楚一点，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极高，而且不是那种承袭祖上庇佑的二世祖，而是她本身就有极高的地位——二世祖不可能拥有她那种超然气势。

因此，可以断定她必然属于上位者。

上位者优先考虑的，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利益，在高等文明之中，利益才是不变的主题。

由此可以想象，当他的天赋彻底曝光，她拉拢他，强迫他加入她所在的势力，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也正因为自身利益为首位，她必然会对他采取牵制手段，所谓的牵制就是不让他超越她。

可是……

她竟然说“那正是我所希望的”，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担心自己超越她，拥有比她更高的地位？

显然，这跟利益至上的准则是不符合的：当一个人不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就说明她丧失了理智，而能够让一个女人丧失理智，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