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死于非命，因为在那段空白的时间里，他们的思维跟时间一样停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生命就已经被人收割了，这种死法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痛苦。

在如此惊人地杀戮速度下，数百亿精锐听起来很多，却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飞遁！

数百亿人拱卫着秦焱，发疯似的向宇宙之轴疾驰，随着距离缩短，他们的人数也以惊人速度减少。

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一次又一次的消失。

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秦焱从自己的力量守护身边的人，从来都是他拼命冲在前面保护别人。

现在呢？

哪怕这些人之中，绝大多数他见都没见过，更谈不上任何感情，但是心里那种痛苦并不会因此有丝毫减少：正因为这些人跟他毫无交情更无感情，却一个个用生命保护他，更让他觉得无比愧疚。

最痛苦的不是被人保护，不是欠下这些难以偿还的人情，而是他不得不去接受这种保护。

是啊，他不能死。

如果他死了，还有更多的人都将远遁他乡，躲躲藏藏的过日子，自己的故乡只能被异族肆意践踏，永远都不可能收复失地。

只有他活着才有希望！

只要他活着就有希望！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没有交清甚至素未平生的人，为了让他活下来而付出生命！

近了。

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