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审视着镜子里愕然的“自己”，她没死，那薄修远呢？汪一诗呢？

还有，她的is呢？

“来了，来了，来了！”一道风风火火的童声响起，把陆曼吓了一大跳。

is？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她好像听到了is的声音？

陆曼四处寻找，试探地问：“is？是你吗？咳咳咳！”

这声音一出来，她吓了一大跳，这是自己的嗓音？公鸭？袋獾？封箱？

真的是，太难听了！

“是我，是我，宇宙超级无敌狂拽酷盖is在此！”虽然它的声音很机械，但是却堆砌了一堆自吹自擂的乱七八糟的流行词，“主人，我在你的意识里！”

什么，一个平板电脑，竟然能在人的意识里？人机合一？

她，她是个机器人？

is傲娇地哼唧：“你拼图失败，导致全身碎裂，所以我只能钻到你的一缕意识里跟来了！”

全身碎裂？钻意识里跟来了？

陆曼抓住重点，急忙问它：“is，你说跟着我的意识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is好似心虚，躲躲闪闪说：“又一世呗，啊，那个，我能量不足，溜了，溜了！”

“is，别走，你给我站住！”陆曼继续喊，她现在满肚子疑惑，可是这个小滑头再也不出来了。

又一世？她又活一世？这到底什么意思？

“is，你给我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可是无论她怎么喊，is都装鸵鸟，不吭气，坚决不吭气！

“阿弥陀佛，终于烧退了！”忽然，一双冰凉的手贴到陆曼的脑门上试探着，她被冰得一个哆嗦，受惊了的小鹿一般，瞪大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灰白的短发，眼睛里带着精明，一件对襟的印花蓝棉袄，黑棉裤，还有一双老式棉乌拉。

整个儿像是上个世纪80年代跑出来的。

“怎么？整天吓死鬼投胎一样！你怕什么怕？我又不吃你！”女人的嗓门很大，陆曼皱皱眉头，太像菜场里的菜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