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看了个空。

一个大活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程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与空气对话一般，不由得傻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

“跟狗撒尿一样，灵兽与灵兽的地盘之间，有泾渭分明的边界。”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能不能挑重点说明白来？”

单雪晴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程程这个家伙还挺罗嗦的。

难道是被小白传染了罗里吧嗦的毛病？

“我想说，两个红点之间也就是两个灵兽地盘之间，存在着一个权力真空地带，就像这里一样，属于一个三不管的边界地带，”

单雪晴想了想，归纳总结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两个灵兽地盘之间，存在着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嗯……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程程笑道，“你不笨嘛？一点就通。”

“有你这样讽刺人的吗？”

“what，我这是夸你没听出来吗？”程程一脸的懵逼，“哪里有讽刺你的意思？”

“你不就是想说，你说了一大堆，我要是再听不明白，简直就跟猪一样笨。”单雪晴直言不讳地戳穿道。

程程愣了愣，朝单雪晴竖起了大拇指，好笑道：“佩服佩服，猪可没有你这样的脑补能力。”

“正说着正经事，你怎么老是东扯西扯，就不能有个正形？”

要说佩服，单雪晴更佩服程程。

说着说着，就能扯到毫不相干的天边去，这样的节奏感，也是没谁了。

想不佩服都不行。

“我这不是担心你害怕得要死，紧张过度，给你调节一下气氛。”

程程说这话，颇有一点埋怨单雪晴，不懂得他良苦用心的意思。

然而单雪晴并不领情，没好气说道：“用不着，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程程不禁一愣。

敢情这单雪晴，早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

这样也好。

炎堡的力量已经用去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已经不足以撕开时空通道。

也就是说，程程他手上已经没有，可以确保他们不死的底牌。

程程深深呼了一口气，豁出去说道：

“既然你有这样高的觉悟，那咱们就来好好规划一下，咱们的……‘死亡路线’。”

接下来，两人就在灵兽分布图那密密麻麻的红点之间，勾勒出一条线路。

在所知道的信息极其有限的情况下，两人只能根据红点所占的范围来判大致判断，尽量避免路过一些强大灵兽的地盘。

灵兽的强大与否，可以从它所占据的地盘大小来判断。

但是两个灵兽之间的地盘边界，就不是光从地图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一个小时之后，灵兽分部图上，多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黑线，在密密麻麻的红点之间穿过，一直勾勒到灵兽城的位置。

“暂时只能这样了。”

程程似乎是对两人费了一番功夫，画出来的‘死亡路线’并不是很满意。

单雪晴瞅着地图上那条‘死亡路线’，深呼了一口气。

“咱们这就出发？”

程程，摇摇头道：“别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在杀出一条血路之前，得先让你见见血。”

“什么意思？”单雪晴，皱皱眉头，很是费解的问到。

“你杀过鸡吗？”

“没有。”单雪晴，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在一路上不是要瘦杀我们就是我们要杀妖兽。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嗯，知道。”

“那我问你，你鸡都没杀过，敢杀妖兽吗？”程程肃然道，“你要是只有视死如归的觉悟，没有杀出一条血路的觉悟，那么这一条真的就是我们的死亡路线。”

“……”

单雪晴一阵沉默之后，是我，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轻声问道：

“这一路咱们不是以跑为主吗？”

“万一跑不了呢？”常常叹息道，“像你这样犹豫不决，我们不知道早就死多少回了。”

“可是”

“在你看来即便是，它也是一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