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洪北道演练中,声如洪钟的说:“……对手比你高大强壮,这时候,我们充分利用柔术中杠杆原理……击打对手的关节技,绞技,在地面上轻松制服对手……”
“嘭……”唐于蓝用力推开门,打断了他的演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望去,柳洪北道也停止了继续演讲,神色不悦的说:“李小姐,我不是告诉你今天避不见客么?木本一郎君远道而来,我要尽地主之谊!”口音听起来有些古怪,颇像六七十年代的战争片中的口音。
接待小姐支支吾吾的说:“馆主……他是为您父亲的事情来的。”
“什么事?”柳洪北道皱了皱是眉头,神色凌厉的盯着唐于蓝。
“你老子出车祸了,在医院等候见你是最后一面。”唐于蓝眯着眼睛,淡淡的说。
旁边三十多岁正当而立之年的鬼子也一脸凝重惋惜的看着他,说:“北道君,冷静!”
“八嘎!”柳洪北道双目圆瞪,厉声喝道:“家父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用这种低劣的谎话来戏弄我,影响我在这教课!”
唐于蓝听着他古怪口音,看着他长脸细眼,四肢短小的长相,这才将叼在嘴上一会的香烟点燃,说:“你会讲什么,漏洞百出,误人子弟,单说你们柔术,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国术柔道也是中华人传播过去的。”
“胡说十道!”柳洪北道气的张牙舞爪,认为胡说八道已经不能批评他的荒谬,于是自己又加了两道。
戚采杨心中急躁,请馆主帮忙的事情刚开始进行便已经泡汤了。
唐于蓝狠狠的吸了一口,喷出青色浓烟,鄙夷的说:“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知识,明代杭州人陈元赟远赴倭国传播中华文化,教授你们这群蛮夷武艺、书画和诗词。他地位崇高,居住在倭国江户国正寺,以拳术授徒!传授踢、打、摔、拿等技术,被誉为‘倭国中古柔术之祖’。你难道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看样子就是招摇撞骗,诈骗钱财的家伙!”
教练柳洪北道气的面色惨白,双眼如同铜铃恶狠狠看着唐于蓝,学员们心中清楚,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唐于蓝穿着一身名牌,身材欣长消瘦,脸白如纸,除了青色的胡须给他一种成熟之感,否则就是标准的奶油小生。
“瞪什么?你个江湖杂耍卖艺的混吃骗喝不要紧,在这里误人子弟,大好的时间学习没用的东西,如此巨大的损失你赔得起么?”
本木一郎也愤怒不已,握的拳头咔吧作响,只是自己远来是客,不好直接发作,如果在外面早打的唐于蓝满地找牙了。
几个学员忍不住气,走过来准备施展贴身摔法把唐于蓝按倒在地,说:“哪里来的白痴,北道先生是出名的柔道教练,黑带五段,一招就把你摔的内伤吐血,快点滚,别耽误我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