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管你死活。”
景怀英蹲下身,看了纹士长最后一眼,将他死去的惨状记在心中。
一直以来,景怀英都十分用心对待下属,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出手,上百度的火焰会把他身体烧焦,面目全非。
余天灿眼中凝聚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瞪着景怀英,缓缓道:“动手吧。”
景怀英伸出右手,五指缓缓张开,掌心周围泛起丝丝波动,紧接着,一缕薄弱的火焰从掌心中燃起。
这一缕火焰,就好像风中摇曳的烛光,太弱小,随时有可能熄灭。
景怀英眉头深皱,咬了咬牙,右臂上肌肉纠结隆起,他加了一把劲,可掌心中火焰依旧没有旺盛多少,无奈之下,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做不到。这里的磁场、空气中的元素都和外面不一样,我感觉很陌生。”
余天灿揉了揉宽阔的额头,问道:“那岂不是说,你对于规则的领悟发挥不出多大作用了?”
景怀英这几天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已经有些疲惫不堪,接下来的道路更加凶险,而自己的能力又受到束缚,不禁面露颓然之色,说道:“是啊!除非,我的实力还能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余天灿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问道:“那又会怎么样?”
景怀英站起身来,攥灭拳中火焰,满怀向往的看着月色,喃喃道:“不被环境制约,无论到哪,给人的感觉就是属于那。我来到这个峡谷,就是这个峡谷的人,属于这个峡谷!身体和这里的有形的山水、尘土,无形的磁场、空气可以做到完全一致,运用它、改变它的时候,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说到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态落寞道:“以前在别处,我还体会不到环境的制约,可到西境,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越来越能感觉到!”
“我知道你的感觉,不过能者多劳,先把柴劈了。”余天灿一脚将枯木树杆踢过去,说道:“用这把虫茧烧掉。还有,你不想我们晚上挨冻吧。”
景怀英满脸苦涩,沉默了一会,开始徒手劈柴,手掌简直削铁如泥,这坚硬树杆很快就被分割成小块。
最后那名存活的纹士长又找来细小的树枝,慢慢升起篝火,几个人围着火堆。
……
在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扣下扳机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天道一鸣已经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