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怪怪的,对吧?”说完她还朝纪旬做了个鬼脸,像是试图在他这里讨个巧一般。
景迟再怪还能比你这个前一秒娇弱小白花,后一秒在惊魂未定的时候笑着拉家常的人怪?
但纪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面上还是陪了个笑脸的。
毕竟他打从心里觉得白洛洛可能远不止这么简单,真打起来,自己还真就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现在想想其实白洛洛的很多举动都有些刻意,像是故意引其他人注意到她可能藏了什么东西,但凡换一个惟利是图的人同她一路,必然不会像他们一般和谐到现在。
所以相比较起来,自己最开始对她的试探其实都算不上什么了。
“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维持好人设等我们找到结束游戏的方法不好么。”纪旬问她。
“没办法呀,我也没想到这个副本人会死得这么快。”白洛洛耸耸肩又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初试的时候我们半个月才死了不到一半的人,这次时间紧线索还少,接下来肯定会更危险,占便宜哪有通关重要。”
纪旬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和景迟进入游戏的方式绝对和其他人不一样,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他人都经历过一个叫初试的东西。
大概只有通过初试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接下来的游戏,拥有获得所谓继承神明力量的资格。
忽然,纪旬想起了前些日子新闻上频繁报道的群体性精神失常事件,以及初到小广场时,杨超情急之下对其他人喊出的话。
本来社会大众都普遍认为那些案例是邪|教洗脑所为,但现在看来,更有可能是被淘汰了的参与者出了游戏后的结局。
于是他假装镇定地答了一句:“确实,谁都不想变成电视里那样。”
当他看到白洛洛点了点头后,纪旬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刚想继续试探,没成想,却见白洛洛半蹲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有些严肃,没了刚刚调笑的姿态。
“怎么了?”纪旬问道。
可白洛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然沉默地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半晌,在自己脱下来的外套内侧摸了几下:“拿着,我初试获得的道具你想想怎么用,通关材料带我一份,等会学校见。”
纪旬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草草地看了一眼。
那是一张纸币,上面印的飞鸟和先前他们获得的硬币上的一样。
“什么意思?”纪旬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但他没有白洛洛这么敏锐的直觉,只能轻声询问,试图从她口中得知下一步具体该怎么做。
只见白洛洛从麂皮长靴中缓缓地抽出了一把长刀,很像是寿司店里主厨用来宰鱼的那种,刀面闪过一丝寒光,像是向旁人昭示着这把刀具的锋利。
“三,二……”白洛洛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小声的开始倒计时,纪旬也难免有些紧张,握紧了手上的剔骨刀,不自觉地做出了吞咽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