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这天上有地上无的德性,竟然不是举世无双。
年轻人拍了拍身下的驴儿,掩不住声音里的愉悦:“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可问问阿宝,它和你师姐到底谁更倔一些?”
为了响应他,阿宝也呲牙抬了抬下巴,嘲讽地看着阮清。
寒风拂过光秃秃的超然台。
内门的小弟子们虽然摸不清这人来路,却也看出来这男子修为必定在阮清之上,顿时都嗤笑出来,胆子大一些的便支棱着身子开始起哄。
“大师姐,怎可让旁人看了笑话,辱我万剑宗盛名。”
“就是,若不是师姐非要在这超然台上出风头,怎会搞这么一出。”
“大师姐,掌门与各峰峰主马上就要到了,怎么解决您倒是拿个话啊?”
“别为难大师姐了,她也就是惹惹事,哪回不是掌门出来擦屁股?”
这种程度的嘲讽阮清已经见怪不怪,正眼都没瞧这群人:“要阴阳怪气回你们师父怀里去,我没教过你们,‘反派死于话多’吗?”
众人一听顿时禁了声。
这阮清狡诈诡谲,且是出了名的报复心重,惹上她,她便耐着性子想出十八般花样来让你露出马脚,落网,讨饶;便是告到长老们面前,也从未抓到过她欺负人的小辫子,反被长老们骂一通心术不正。
是以,看不惯她的人虽多,却没人想要真的惹上去。
便在这寂静中,落星河的笑声显得十分突兀。
他是乐得直拍大腿:“哈哈大师姐,这位壮士说你是犟驴啊。”
阮清内心气得张牙舞爪,面上皮笑肉不笑‘哦’了一声,二话不说一巴掌拍上落星河后脑勺,人埋在雪里半天没了动静。
嘶,看着就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