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兰压低声音，在徐时九的耳边低喃着，眼神中却是若隐若现的阴狠，这种心里方面的打击可是比身体方面的更加痛，更加有效果。

她深谙这个道理。

虽然有些人是油盐不进的，可是很可惜，徐时九不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所以这种做法对于徐时九来说是很受用的。

“……”徐时九喉咙就好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出一点的声音，更别说去反驳莫瑾兰的话，阻止莫瑾兰继续说下去了。

心很痛，比起莫瑾兰的这些话更加让徐时九痛的是，莫瑾兰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没有办法反驳的。

趁着徐时九被自己的话带着陷入了呆怔的时候，莫瑾兰一个伸手过去，准确无误地掀开了徐时九遮住额头的厚重的刘海。

一道从左边太阳穴到右边太阳穴，横跨了她的额头的丑陋的伤疤就暴露了出来。

凹凸不平的伤疤，凹凸不平的皮肤，丑陋至极。

莫瑾兰笑容里的嘲讽更大，在徐时九还没有反抗前，一手按着她的刘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生生扭过头去，好让她从镜子里看见，从镜子里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是怎样一个丑陋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

徐时九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直面了镜子中丑陋的自己，质问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就被莫瑾兰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你要喊出来，惹得保镖进来，看见你这个丑陋的样子么？”

恶魔的低语。

是恶魔的低喃，刹那间抽去了徐时九全身的力气。

好疼，她觉得好疼。

暴露在灯光下的伤疤好疼，被莫瑾兰捏住的下巴好疼，眼睛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