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你们相师推算命理乃是以麻衣、称骨或者八字作为依靠。但是佛家却是不同,我们钻研的是气机,你身上气机有所异常,五色不空,是以我能够感觉出来异常。但正如施主你所说,关于你的未来,老朽的确无力深究!”虚云大师也不动怒,云淡风轻道。
听到这话,林白和陈白庵不禁面面相觑,惊愕不已。按照陈白庵对虚云大师多年的了解,他很清楚这位高僧从来不打诳语,不加妄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今他笃定林白情劫缠身,势必不会作假,而且术业专攻不同,法门不同,所看到事物也不同,倒也说得过去。
“林白,我觉得虚云大师说的没错。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跟你说过,你身上有一股气息让我感到极为熟悉,和我所修习的媚术仿佛,也许这就是情劫之力在你身上不自然流露出来的缘故!”羽山月叶犹豫片刻,面颊通红,硬着头皮对林白道。
听到羽山月叶这话,林白登时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诚如羽山月叶当时所说,自己和许多女人之间的事情却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当初自己均已‘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深’这个理由来搪塞过去,可是而今仔细回想,确实是各处都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难道自己这些女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虚假的,都是这什么劳什子情劫的产物?如果以后情劫祛除之后,那自己和几女之间的感情又该如何去处置?难道就这样让一切种种均化作一场泡影,再不复存在,永远封存于梦中?
似乎是看出了林白心中的顾虑,虚云大师轻笑道:“施主你想多了。情之一字,诡异异常,而且你修为深厚,这情劫虽然对你有所影响,但依我只见,你这些红颜知己倒也不是因为情劫才和你纠缠在一起,而是命中早有牵绊,就算情劫祛除,你们之间也不会有恙。”
“虚云大师说得对,我们姐妹哪个是因为什么情劫才跟你在一起的,都是因为你这个小混蛋做出的种种一切,动了我们的心。”廖漫云闻言温声抚慰了林白一句,然后转头看着虚云大师泪眼婆娑道:“大师,还请您开动菩萨心肠,救救林白!”
“虚云老和尚,你看这小妮子都哭成这样了,你也别再拿高僧的架子!就算是看在你我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也要把林白身上的情劫给解了!”陈白庵轻叹口气,接着道:“我也不瞒你,如果八门锁龙局气运不引回,华夏势必要重陷纷争之中,而能解这局之人非他莫属!”
“大师,既然您能看出小可情劫缠身,应该也有破解之法吧?”林白眼中满是希冀光芒,盯着虚云大师沉声道。情劫缠身不是小事,他可不想自己以后成个随处任意播撒种子,被欲望彻底蒙蔽了双眼,和行尸走肉完全没有区别之人。
虚云大师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陈老友和我乃是几十年之深交,如果换做寻常事情,我就算是豁出去命也定然会尽力相帮。可是这情劫和他物不同,我虽然有心,但却也是无力,除非施主你能将一切放下,随我遁入空门,但我先前也说了,施主你非我佛家中人。”
“老和尚,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把我师弟度入你们释家。我告诉你,这事儿绝对没门!小师弟,咱就不在这没安好心的老和尚这瞎耽搁功夫了。师兄我给你想办法,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出个解救的法子!”张三疯闻言勃然大怒,伸手指着虚云大师,怒斥道。
“师兄,不得无礼,大师岂是你想的那种人!”林白闻言朝张三疯训斥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虚云大师,沉声接着道:“大师,你真没有法子?”
“虚云戒腊已有一百余年,从不打一句诳语,这一点陈老友可以作证!”虚云大师点点头,然后接着道:“纵是你们不相信我,也总该相信我和陈老友之间这数十年的交情,我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就让我们俩的交情化作泡影!”
“既然虚云老和尚你也没有办法,那我们也只能再去另请高明,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这小子身上的情劫祛除。这一趟多有叨扰,耽搁了你清修,等你宏源达成回国之后,我定和你约于山巅,对月品茗,坐而论道。”陈白庵冲虚云大师拱了拱手,道。
虚云大师闻言点了点头,正想要开腔再说几句话,但脸上却是陡然间出了流露出一道黑色线状雾气,原本一张红润的面颊顷刻间变成青黑之色,紧接着身体便歪倒在地,口中更是有紫黑色泽的血块吐出。
变故突如其来,一众人不觉得有些傻眼,之前虚云大师还好好的,怎么着只是这么片刻功夫,便成了这幅病怏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