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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你到底是收了萧允的什么好处,才会这样?他是许了你多少钱财,你才会这样袒护他,非要改建胜棋楼?”田克勤被江流的话语激得恼羞成怒,重重拍了下桌子后,怒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等于是把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了下来,也等于是把一切赤裸裸的摆在了诸人的面前,更等于是在在场的诸人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此时的一切,都是因为江流收了别人的好处,才会如此努力的想要完成。

同样的这也是一瓢脏水,不管以后事情如何,但所有人终归难免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江流,甚至直接会影响到江流未来的仕途。田克勤此语的用心险恶,彰显无遗。

会议室内彻底陷入沉默之中,静谧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让诸人清晰听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然的朝江流望去,更有不少人心中更是在猜度,究竟江流是拿到了别人的多少好处,才会一改常态,像现在这般不要命的去完成这件事情。

“天在上,地在下,人在中间!我江流敢拿这半辈子的党性,还有这半辈子的人格来担保,在这件事情里面,我没有拿半分的好处!这一切都是我为了大局考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金陵市,这一切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私人心思在里面。”

“而起我向诸位保证,关于胜棋楼的改建工作,我会自己严格监督,无论是里面的古物,还是一砖一瓦,都会原封不动的搬迁到改建的位置!我所说的一切,诸位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非功过,自有后来人公断,我江某所做一切也有大白之日!”

江流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目光缓缓在会议室内诸人面上扫过,神情之间带着一些悲天悯人之感,同时还有一股铁骨铮铮如青松般宁折不弯的傲骨。这份动容的话语叫会议室内的诸人神色变得更加复杂,眼神扫视不断,不知道究竟该去相信什么人。

“党性?人格?多少人拿这些事情发过誓言,又有多少人没有遵从这个誓言!如果真如你江流所说的,此事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什么不把事情原封不动告知于我们,而是要遮遮掩掩,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田克勤冷哼一声,回应道。

这话一出,会议厅内诸人神情变换的愈发迅速。诚如田克勤所说,如果江流所做之事,真是问心无愧,真是有利于金陵,那为什么不把原因一字不落的告知于自己这些人,反而从开始到现在,个中缘由一字未提,只是一味要将事情促成。

江流闻言默然苦笑,这件事情哪里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如何去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选择了相信林白,而且他感觉,就算是自己知道原因,也定然没有办法和会议室内的这些人讲说。

“江流,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田克勤见江流沉默,眼中露出一抹喜色,转头朝着一侧一扫,沉声道:“你不说不要紧,但我们可以查,麻烦诸位通知一下省纪委的同志,我建议最好对江市长隔离审查,青白与否,自有公论!”

无论是市长,还是市委书记都是他们惹不得的主儿,他们之间的纠葛更是得由他们自己解决。会议室内诸人哪里敢去做这种事情,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假装没有听到田克勤的话,只是盯着皮鞋尖,一幅聚精会神,想要看出究竟是不是有蚂蚁在攀爬般。

江流没来由的沉默,让田克勤觉得自己定然是捉住了他的小辫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不趁着此次机会狠狠的摆江流一道,以后就没机会了。朝屋内这些大小官员扫视了一眼后,他冷笑道:“好!你们不打,那这个电话就由我自己来打!”

可惜不能帮林白把这件事情完成了,不过如果自己被隔离的话,也许能够让贺老爷子出面,让林白在金陵的事情更好办一些!江流轻叹一声后,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些许解脱之色。

田克勤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拨动,等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声之时,盯着江流的面容冷笑连连,心中更是不自禁的幻想起自己这个电话打通之后,江流在金陵市名誉扫地,然后连职位都彻底被罢免,灰溜溜的从金陵离开时候的模样!

就在此时,会议室外却是突兀的传来一阵阵敲门声。田克勤听到这声音,眉头紧紧皱起,伸手拉开房门,看到郭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外,不由得怒声道:“你有什么事情,跟催命鬼一样在这敲什么敲,不知道领导们在开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