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能够得到活佛的位置,自然可以笑着说一切都可以放下!”仓央冷冷发笑,朝格桑活佛身后那些喇嘛扫了眼后,恨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若不是你用的那些小伎俩,这活佛的位置轮得到你么,从始至终它都是我仓央的!”
“荒谬!”仓央话音刚一落下,格桑活佛身后一名红衣喇嘛便厉声训斥道:“格桑活佛乃是掣签选定之人,而且以活佛的心性,如何会去做什么伎俩,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和他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加措双眸一冷,右拇指迅疾无比的搭在食指指甲之上,其余三根手指各自伸展,犹如三股金刚杵般,朝着那插嘴的喇嘛便指了过去!
三股金刚无畏清净印,陈白庵见状心中又是一惊,看向身旁格桑活佛的神色愈发犹疑起来!这三股金刚无畏清净印与不动身狮子奋迅印一般,都是藏密不传之术,如今居然被仓央施展出来,实在是叫人不解,也使得陈白庵对这件事情内的隐秘愈发不解。
不过就在他思虑的这瞬间,三股金刚无畏清净印却是已将院内这狂躁的天地元气束成一股,犹如三股金刚杵般,朝着刚才那插话的红衣喇嘛攻袭而去,术法气息波动无比狂暴,恍若骄阳,叫人觉得如果被这股气机碰撞到身体,便会受烈焰灼身之苦。
“你我是兄弟,如果有的选,我情愿把活佛的位置给你!”格桑活佛见状面上露出一抹苦色,手上指诀微微变幻,生生将三股金刚无畏清净印的攻势拦下,而后缓声道:“而且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便是做不得活佛,也能成就无量正果,何必如此拘泥!”
“话说得轻松,当初你怎么不让,现在反倒来做这假好人?!”加措冷笑不迭,却也没再对那红衣喇嘛下手,狞笑接着道:“如今我以取得龙眼天珠,而且以信仰愿力加诸身躯,只要将你除去,便是这世间真佛,修成宝相庄严,证得果业,岂不快哉!”
话到此时,诸人心头的疑惑终于揭开!敢情这事情看似纷繁复杂无比,可真到了实际上却是简单至极,原来是两兄弟争夺活佛之位,其中一个没有争到,所以才心生怨恨,想要假借手段获取信仰愿力,以旁门之术想要将活佛之位窃取囊中。
而且陈白庵也终于明白,哲蚌寺龙眼天珠失窃之事为何会秘而不宣,只是私下寻找,原来不但是因为龙眼天珠传承已久,一旦丢失便会引起骚乱,而且还有这层兄弟阋墙的事情在里面,若是传扬出去,对哲蚌寺的声誉定会大大削减,而且少不得要沦为笑柄!
不过这仓央倒也真是用心歹毒,居然想出来这么个法子,以加措为引,在这些明星大腕身上种下扶乩邪煞,虽然增强了他们的运势,却将这些人身上汇聚的信仰愿力为己用,这手段和放羊剪羊毛何其相似,只不过剪羊毛不伤根本,而窃取信仰愿力,却是有伤天和。
不过事情到了这地步,处理起来却是已经变得极为困难了,而且很难用奇门江湖中的那些规矩去处理。藏传佛教在藏区传承极广,有无数狂热的信众,而活佛转世这件事情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即便是华夏政府当局处理起来都要小心翼翼。
如今事情已经明朗,乃是活佛传承之争。纵然这仓央身上背负着无数的罪恶,但他还是藏传佛教中人,而且格桑活佛又在此处,那这件事情就只能由格桑活佛来处理,如果他不说动手,不管是林白还是陈白庵也都不能贸贸然上前开战。
这可是关系到民族大团结,还有藏区宗教信仰的大事。假如今天林白他们贸然出手,事情被人传播出去,落入有心人耳中,不知道得篡改成什么样子,等到那个时候,说不得会闹出来多大的乱子,而且这种宗教上的事情想要压制下来,可是极其难办。
所以林白即便再怎样鄙夷仓央的手段,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等格桑活佛发话。
“你可还记得恩师所说,即便外在宝相如何庄严,若是没有慈悲悯人之心,哪怕是做了活佛,不过也是假佛而已。你我本是兄弟,而你之聪慧超我远矣,难道还看不透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