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手下闻言相视一眼后,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并成一股,向着房门便撞了过去!
咣当!这几名手下都是单通真招募来的退役军人,一个个虎背熊腰,力气那叫一个大。几人撞到门上,登时便发出一声巨响,而紧靠在门口的福伯,更是被震得跌倒在地。
“再撞!”脸色阴沉的向着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看了眼后,单通真一摆手,寒声道。
话音落下,那几名手下登时并成股子,又朝着房门撞击而去!轰隆,一声巨响之后,房门登时应声倒下,直接砸落在屋内,震起股股烟尘,搞得室内狼藉无比。也亏得福伯见势不妙,从地上爬起后便急忙后退,否则的话,怕是整个人都要被房门给拍在下面。
“谁让你们进来的!”没有任何迟疑,福伯疾步冲到林白他们所在的那个房间门口,以身子死死的护住房门,冷眼望着单通真,沉声道:“单通真,你真是长本事了!大少爷只不过是昏迷不醒,你就敢来撞医院的房门,我真是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福伯我已经跟您老说了,我是有急事要见小姐。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见,到底是你心中有鬼,还是我们心中有鬼,这朗朗乾坤,自有人见证!”听到福伯的话之后,单通真目光紧紧盯着福伯身后的房门,面上做大义凛然状,对福伯指责不已。
“老东西,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开!”听得单通真的话,他那一干手下嘴上也开始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要是再碍大爷们的事儿,小心把你的狗腿打断!”
“你说什么?!”听到这一干手下的话,福伯面颊登时胀得通红,呼吸也变得粗重如牛,死死的盯着那手下,沉声道:“你说谁的腿是狗腿?单通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
“老东西!看在老板的面子上,我抬举你,叫你一声福伯,但你不要倚老卖老,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李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听得福伯的话,单通真也不再伪装那么多,直接撕下脸皮,寒声道:“你这条老狗要是识相,就给我乖乖滚到一边去!不要跟条疯狗一样在门前汪汪叫,再敢拦阻,小心我宰了你这条老狗!”
“好!好!好!”听得单通真这话,福伯怒极反笑,连道三个好字,他在李家这么多年,素来被李家尊重,从来没有被当做下人来看待,如今竟然被人称为走狗,这如何能不叫他愤恨,当即冷眼望着单通真,寒声道:“单通真,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这条老狗又能怎样?!”听得此言,单通真大笑不止,冷眼向福伯扫了眼后,向着他那一干手下一摆手,狞笑道:“都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把这条老狗扯开!”
“不管是谁,今天想进这个门,除非把我的老命给拿去!”见那一众人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冲来,福伯双手死死的扒着门框,发白的指节骨高高凸起,足见信念之深。
在李家待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把李秋水看做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如何肯让她出现分毫意外,更不用说林白还说了,如果房门打开,打断了他的施术,李秋水就会有性命危险。所以福伯那句‘想进门就得把他老命拿去’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要付诸实践。
与此同时,病房之内的林白,眉头也是紧皱。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尽数收入他耳中,但如今屋内的情势却也是危急到了极点,他实在是没想到,那将神魂从李开泽体内剥夺了的那人,所用的法子竟然如此神异,甚至于他施展了以至亲之血为引的引魂术,都起不到作用。
而且最叫林白纳闷的是,在引魂术受到阻拦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阻挡在李开泽神魂之外的血液,和李开泽之间也存在着血脉牵连,只是那种牵连并没有李秋水的深厚,但即便这种牵连只有一丝,也是将林白的计划打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