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欺人太甚!听得道一这话,场内那些狂蜂浪蝶,已是眼露凶光,在那摩拳擦掌不止,若不是畏惧此前道一对石铁心施展的手段,如今怕不是已经直接出手。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道一究竟是从哪来的底气,在姑射神女的面前,竟然还是这般的故作高傲之态,若是换做了旁人,能得神女如此垂青,怕不是早已激动得不能自语。
“是我唐突了。”但饶是道一如此,姑射神女却还是表现得极为谦逊,微笑道:“不该用姐妹这种俗称,来叨扰你的耳根清净,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神女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对这女人如此恭敬,即便是这女人三番五次的拂逆她的面子,竟然还是全然不计前嫌,还能如此恭声对待。
什么是神女,什么是美女,这才是真正的美女!只有这样温婉的女人,才配成为我们这多人心仪的对象,那道一固然是容颜惊艳,但却冷冰冰的如一潭死水,说话做事又是全然不讲究分毫道理,这样的女人,哪里能跟神女相提并论!
也亏得自己这些人,刚才看到这女人的时候,心中隐隐有春潮荡漾,如今看来,那种情愫,实在是可笑得紧,就这女人,分明就是个嫉妒神女容颜的恶婆娘!
“我的名字,不愿告诉你。”道一面上依旧是冷淡无比,而且眼眸中渐渐更是有不耐烦的神情露出,淡淡道:“我若是你,在我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退下,根本不会还在此处停留到如今。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是那些被猪油蒙了心的狂浪之徒,对你半点兴趣欠奉。”
“姐姐何出此言……”一听到道一这话,姑射神女的话语声中,顿时生出了一丝哀怜的语气,仿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女孩儿般,喃喃道:“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姐姐你如此不开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改。而且姐姐你为我出头,替我夺下了这一席容身之地,我又怎能不向姐姐致谢,而且我是真心觉得和姐姐你一见如故,不自禁的就有想要结识之心生出,实在是没想到,我会惹得姐姐你不高兴?”
这姑射神女果然牙尖嘴利,更是深谙鼓动人心之术!听得姑射神女此言,在看到周围人那些已是恍若义愤填膺般的模样,林白嘴角顿时有冷笑露出。
这女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把自己置身于道德的高峰之上,所说出的话语,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外人诉说着,她是站在道义这一边的,她的所作所为没有分毫偏差。
但这一切,落入林白眼中,却都不过是表象而已。且不说如今她对道一所说的这些话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单就是此前廖不凡为了她,不顾生死与石铁心一战,拼得都快要身死道消,但这女人却是不闻不问,就足见此女心肠之狠毒,怕是早已经把人命当成了无足轻重之物,而那些围绕与她身边的人,在她眼中,恐怕也只是一颗颗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棋子有时候虽然可以用上一用,但若是不经用了,便是食之无味的弃子!
林白实在是想不明白,周围的这些狂蜂浪蝶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一个个都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会被这女人的假象给蒙蔽过去,竟然连这点儿根本都看不出来。
不过林白却是不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勘破这一切,除却他道心稳固之外,大风大浪见识得多之外,更是往常接触的女人,均是天香国色,凡俗少有。见惯了诸多美色,他自然就要比寻常人,对这姑射神女的那种魅惑,能够抵挡得更多一些。
可这些人却不同,他们那里见过那么多的世面,一个姑射神女,自然就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更不用说,这女人还极为精通人心之术,自然是更有办法让这些人一门心思的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可以让这些人为了的一嗔一怒,而抛头颅洒热血。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不管什么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个道理。但即便是如此,虽然明明知道那是一把磨得锋利无比,可以吹毛断发的利刃,却还是有无数人如扑火的飞蛾一般,除非是等到那把刀真的批头斩下之时,否则是绝对不会醒悟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