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任何言语能够描绘穆大的心情了,他想哭,却又想笑,原以为自己就算是死,也会死的豪气干云,但眼下死亡还未来临,竟已是吓尿了,这是何等的羞辱!
“不用怕,你暂时还死不了!”抬手掩住鼻子,挡住了从穆大裤裆处传来的浓烈腥臊气机后,林白面带厌恶之色向他扫了一眼,淡淡道:“既然你是清徽宗的第三名少门主,我想你应该知晓清徽宗内的不少事情吧?而且你那日亲手斩杀亲弟,我也看到了,也是个识相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眼下该怎么做吧?”
“前辈尽管问,只要有我知晓的事情,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大凄厉一笑,双膝跪倒在地,向着林白连连叩头,然后道:“只求前辈你能给我留个全尸!”
穆大心知肚明,林白已是抱定了除恶务尽的心思,清徽宗一门上下,怕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幸免,而自己在清徽宗中做了那么多事,又怎么可能逃过林白的杀戮。如今唯一能求的,不是活路,而是能够让自己不像其他人那样,身首异处。
“表现还不错,是个识大体的人。”林白闻言,不禁向着穆大多看了几眼,然后淡淡道:“你们那位门主大人,如今在门内究竟是在捣鼓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动静,莫不是真如你们说的一样,是在偷偷挖一条下山的密道吧?”
说句实话,林白如今真的是有些好奇。自己将清徽宗堵得水泄不通,而且摆下了人头阵这样的惨厉手段,但羽讷言却像是完全没察觉一样,缩头不出,只是任凭门人流血,这不能不让他怀疑,羽讷言是否已是吓破了胆,想要思虑退路。
除恶务尽,羽讷言可说是罪魁祸首,若是让他逃了,那岂不是不美!
“羽讷言在做什么,晚辈着实不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做出挖密道那样的事情……”穆大闻言缓缓摇头,回了一句后,然后接着道:“不过我看他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依仗,在研究什么东西,好像颇有信心对抗前辈!”
在研究什么东西!难道这清徽宗还有什么能让他依仗的东西不成?!听到穆大的话,林白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只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这几日实际上他也是感受到了一些古怪之处,河图洛书这几日也变得是越来越躁动不安起来,若不是自己强行压制,似乎都要从自己身躯中奔出,就像是当初吞噬铁块一样,有着一种难以掩盖的贪婪之意。
而如今结合上穆大这话,不能不让林白怀疑,是不是羽讷言也是弄到了什么如铁块般的奇物,想要借此来对抗自己!只是若是那样的话,恐怕这清徽宗的一行,怕是就不能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轻松了,说不好还要有一番鏖战。
可是心中虽然如此,但不知为何,林白却是觉得自己心中没有任何的警兆,一切却又坦然如常,这种态势,实在是叫他觉得有些古怪!
“那你可知他所寻找到的依仗是什么吗?”沉思许久后,林白向着穆大缓缓望去,但话一出口,林白却是觉得自己这回怕是白问了。
如今的态势,他如何看不出来,穆大实际上已是成了一枚被羽讷言操纵的棋子,而且还是那种等到事了之后,必定要除去的棋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羽讷言怎么可能会把他自己的底细交代给穆大,让穆大握住他的把柄所在。
正如林白所料,穆大闻言后也是茫然摇头,面上满是疑惑之色,显然是一无所知。
“该问的我也问完了,是时候送你上路了。”淡淡笑了一声后,向着穆大轻扫了眼,林白接着道:“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还有两名之前的少门主陪你,你们仨可以凑一块斗斗地主,若是你们清徽宗再弄个少门主,我也可以送他下去,你们凑一桌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