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光有被害妄想症,还是个话唠,听到金宝洪的话,林白眉头微皱,心知对这种人,必须得用威权号令才行,便冷然朝他扫了眼,寒声道:“你若再敢多言,我必杀你!”
“嘿嘿……”被林白如此训斥了一番,金宝洪心里才算是觉得安分了些,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换好道袍的林白看了眼,恭维道:“前辈换了衣衫,果然是一表人才,仙风道骨,有翩翩欲飞的真仙之姿,实在叫人叹服。”
金宝洪这话虽是恭维之语,但也有五分是发自内心。他的身形虽胖,但身高却与林白相仿,而这种宽大的衣袍穿到林白身上后,虽然有那么一丝不协调。但因为林白的气度缘故,却是叫人觉得有种道法自然、翩然欲飞的神仙风范。
“走吧,带我去你们玉虚宗。”林白虽然不是爱听拍马屁的人,但也不是那种拒绝别人马屁的主儿,听得这话后,心里也是颇为自得,轻笑一声后,眉头微皱,缓缓抬手,释放出先天真罡,将周遭气息完全搅乱后,这才对金宝洪淡淡道。
金宝洪哪里敢有迟疑,当即一马当先,行走于林白之前,为他引路,向着玉虚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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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但就在林白和金宝洪离去不久后,山谷之内却是陡然有两道流光驰过,而后缓缓坠降。流光坠落后,顿时有两名一身黑色绸布长袍的年轻人,自其中飘逸而出。
这两名年青人面容均是俊美非常,而且身体有一种平静的气质,站立在那里,似乎除却仪容外,再无什么特殊之处。但诡异的是,就是这种静静的站,若是落入旁人眼中,却会生成一种必须要仰视的狂傲。平静和狂傲这矛盾的两者,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两名年青人自流光落地后,目光朝着四下逡巡不止,更是不断散出神念,感知着周遭的气息,如同在寻找着什么。许久之后,其中一名年青人才眉头微皱,对身旁另一人道:“冷夜师兄,此间怎地没有分毫气息留存,是不是师尊弄错了?”
“师尊不可能弄错,此地也并不是没有气息留存,只是被人刻意搅乱了而已,所以我们才无法捕捉。”那唤作冷夜的年轻人,闻言后,向着四下扫视了一圈后,缓缓捻起地上的一粒砂石,放到眼前皱眉一观,缓缓道:“此地的祭坛怎么碎了?”
“会不会那人还没有进来,祭坛就出了问题,叫他去了他处?”另一名年轻人闻言后,向着四下扫视了一圈,然后有些疑惑道。
“应该不会,如果祭坛提早碎裂的话,此地的气息也不会被搅乱。那人真是心细如发,乍入仙界,便有如此谨慎的心态,师尊说他非凡,果然没错。”冷夜淡淡一笑,颇为赞许的夸赞了一句,然后对年轻人道:“鹤舞,此地附近可有什么宗门?”
“此地向东二十里外,有一宗门,名唤玉虚宗。”鹤舞闻言,皱眉略一思忖,缓声道。
“玉虚宗……”冷夜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是在从记忆中翻检有关玉虚宗的记载,许久后,面上露出迷惘之色,似乎对玉虚宗毫无了解,这才对鹤舞问道:“那玉虚宗门内有多少弟子,宗门内修为最高之人是什么境界?”
“玉虚宗有弟子数百,宗门之主为白阳子,修为似乎只在乾元上境。”鹤舞思忖片刻,将玉虚宗资料讲出后,有些疑惑道:“师兄你觉得那人会去玉虚宗?”
“宗门之主,都只不过是区区乾元上境而已。这样的宗门,能有什么弟子有胆在此生事。”冷夜淡淡一笑,而后道:“这附近可还有什么大些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