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凌破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诧异的表情，“你是说在老夫的体内，潜藏了一种能吞噬修为的蛊虫？”

“难道你不知道？”听到对方这么问，萧夜比探查到那蛊虫还要更加惊讶。

“这个……”凌破天脸色凝重，“先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中了奇毒，而且以我的神识之力，完全都探查不出体内的蛊虫来，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会有如此厉害的蛊虫！”

“我明白了，”萧夜缓缓点头，“那蛊虫小到像毫末一般，又是以你的修为精血当食物，体内自然就带了你的气息，而你的神识之力达不到更高的程度，就没有办法把他跟自己的血液分辨开来。”

凌破天面色凝重得要滴水，之前的那种恬淡丝毫都不见了。

“凌长老，你叫我来，是否就是为了这蛊虫的事情？”萧夜再次问道。

凌破天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叹了口气道：“两年前，我独自一人深入险地，想要找到传说中的通明果，为小女打通经脉，没想到在灵果没有找到，却不小心中了奇毒，自此之后，修为每日愈下，从先天炼气境巅峰，一直落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那毒气未清的原因，却没想到是有人另在我体内下了蛊虫。”

萧夜看着他的面色，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定，也没有任意插口。

“隐界六大门派之中，几乎无人知道我的修为倒退，可一旦修为跌落先天炼气境，这事终是瞒不住，长老的位子也是不保，我倒是也没有什么，只怕是到时候雨儿会受我连累，怕是在这紫霄宗里也待不下去了，”凌破天叹了口气，“所以我特意让她去外面历练，告诉她若是两年内做不出第一兵团来，从此由她自生自灭，唉……”

萧夜恍然，原来这第一兵团的由来在这里啊！怪不得凌慕雨心心念念的，总是把第一兵团挂在嘴上，原来是凌破天提的这种要求。

这么说来，凌慕雨还完全都不知道她父亲的情形，怕是她心里都要觉得凌破天太过无情了吧？

“我也知道，雨儿从小太过娇惯，从来都没有吃过苦，也没有历练过，让她一个人出去闯荡，实在是有些太过难为她了，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以我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为她再布置一切，若是真等到了我在紫霄宗里一文不名的时候，怕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凌破天叹道，“想我凌破天也算是风光一时，可谁想到现在连一个能依靠的弟子都没有！”

“所以你想让我帮助凌慕雨，助她在隐界里立足，是不是？”萧夜此刻也猜到了些凌破天的意思了。

“之前我的确有这个意思，但是……”凌破天却又犹豫起来，“当雨儿跟我说起你时，倒着实让我起了兴趣，完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你却甘为她冒偌大的风险……”

“咳咳……我那是为了灵石。”萧夜可不想被人说得这么高尚，省得架在高台上下不来。

“呵呵，一月百十块灵石吗？”凌破天笑道，“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盘魔秘法修炼者，那这个价钱的确是给了天价，但以你当时就能力压天级的实力，别说是百十块灵石，就算是千块灵石，也都是雨儿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