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这些我也能够理解，”萧夜的目光十分平静，“你能带人在无定山上出现的，拼死站在小柔那边，我已经很感激你们了，除此之外，你们其实不必要为他们做更多的东西。”

“不，你曾救过父亲的命，又让我能够修炼，对我们父女，都有重生再造的大恩，就算是为萧大哥出生入死也是应该的，只是……”凌慕雨还是惭愧地低下头去，“当初梦柔想要离开时，我们都该把她留下来，哪怕是为此跟六大门派交恶……”

“那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萧夜淡淡地说道，“而且小柔想要走的时候，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就像我一样。”

说着，他再次转身，朝着外面走了。

“萧大哥……”凌慕雨眼睛红红，她感觉萧夜跟她的距离正在疯狂地拉远着。

或许这个距离从之前就已经拉远了，只是在刚才才发现而已。

“萧夜，这一切都是老夫的决定，是老夫对不起你，不关小雨的事情。”凌破天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挡在了萧夜的面前。

他站定之后，向着萧夜深深一揖：“是我不想小雨刚刚建立起来的根基，短短时间就被毁于一旦，所以才放萧梦柔和石头离开，以缓和跟无定门之间的冲突。”

“我只想说，你做得并没有错，”萧夜仍是很平静，“以你的身份，并不适合参与无常兵团跟无定门之间的事情，而若是你不插手，就算是两个无常兵团，也都不是无定门的对手，最后只不过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而已，小柔知道你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所以她才会走。”

“或许我当时应该派人去保护她。”凌破天道。

“她不需要你们的保护，”萧夜望了对方一眼，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大长老，有时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现在的无常兵团稳定下来，不被人给吞回去吧，紫霄宗没有了，你的身份也已经自由，无常兵团可以说是你们凌家的，自然应该你来操心了。”

萧夜第三次向外面走去，这次，谁也没有再拦他。

“萧大哥是不是对我们很失望？”凌慕雨的表情有些失落，“我总感觉他这次一走的话，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便回来，恐怕也不会再来看我。”

“他或许失望，但那多是因为我，”凌破天也唏嘘着，“萧夜大概没有期待我们真的为萧梦柔拼死而战，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只可惜当初我的态度让他失望了，但他没有放弃无常兵团，也是因为你敢上无定山，为萧梦柔助阵，所以萧夜才会把无定山留下给无常兵团，如果没有这一节的话，恐怕现在的隐界，已经全都是三魔宗的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凌慕雨问道，“我还是感觉，这次萧大哥帮着无常兵团壮大，就是他最后一次帮我了，而且正像是父亲所说的，这只是因为之前我上无定山帮梦柔助战的原因，我该怎么样去挽回？”

“顺其自然吧，”凌破天摇头，“我想萧夜不至于会真的不管不问，若是有朝一日，无常兵团有难，他还是会管的，而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这是为父的错，若是当初有些远见，也不至于弄成了现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