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开心地笑了起来,说:“你还别说,从小我的理想还真是当特务,不过,特务这词不好听,叫地下党或者侦查员好听一点。”
安铁笑道:“你是看抓国民党特务的电影看的吧,我们这么大年龄的孩子,差不多都想做地下党。还有就是南征北战打仗,我爸爸小的时候不知道给我削过多少木头手枪,村子前所有的石头都被我们收集起来堆成了战壕,然后敌我双方扔石头打架,每天都是被打得一头包回家,然后再被母亲打得一头包。”
彭坤说:“记忆有时候充满了荒谬,也充满了快乐,那时看国民党残忍杀害我们的革命青年江姐,还有小萝卜头,我就特别想推翻国民党。”
安铁哈哈大笑起来:“可我们一直都没彻底推翻国民党,倒是陈水扁把国民党推翻了。陈水扁用民主的借口推翻了国民党,然后用台独大棒对付国民党和共产党。”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笑了笑道:“陈水扁的台独是不会得逞的,毛泽东早就闹过独立,那时候毛泽东还说要湖南独立呢,清末和北洋军阀时期,中国到处闹独立。陈水扁是向毛泽东学习的,解放战争,毛泽东就是用民主的大旗反对蒋介石的独裁而成功把国民党赶到台湾的。”
安铁盯着彭坤一眼笑道:“拐了半天弯,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你像国安局特务,你是不是也在调查我啊。”
彭坤笑了起来,又用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说:“你有什么好调查的?”
安铁笑着说:“现在反华势力和敌对势力不是很猖獗吗?说不定我就是藏在人民内部的敌对势力啊。嘿嘿。”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说:“不会吧老安,我看你说话倒像一个活在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内斗是很不好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只有国家利益,每一个国家都在争取自己的国家利益。”
安铁看着彭坤淡淡地说:“现在是一个什么纲都没有的时代,你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国家已经集团化,民族利益只是一块遮羞布。呵呵,我现在比较自私,能想办法为自己活,让自己和自己周围的朋友和亲人活得好一点,我就很有成就感了,对别的我都没什么兴趣。”
安铁说到这里,彭坤笑了起来道:“咱们越说的确越像你说的那个神经病了,不过,老实说我倒挺羡慕那个神经病的,他虽然被理想囚禁,但起码有理想。”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哦,你没有理想吗?我感觉你挺有理想的。”
彭坤盯着安铁看了一会,眼睛里也逐渐有了迷茫,突然问:“老安,问你个事情,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安铁此时正在喝茶,听了彭坤的话,一口茶差点没呛着,圆睁着双眼看着彭坤,把嗓子眼里的茶使劲咽了下去,然后长吁了口气,说:“操,你这个问题很重大,很严肃,我得好好想一想。”
说着安铁翻了翻眼睛,故意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做沉思状,一会,安铁正视着彭坤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带着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姑娘,骑着摩托车,周游全中国。从我十八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这都是我最大的愿望。”
说话的时候,安铁的心里马上浮现起瞳瞳的身影,不知怎么搞的,除了瞳瞳之外,心里还有一个寂寞独行的身影也在自己的心里飘动着,那是白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