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水杯放下,一边盖被子,一边哄她:“多喝热水、多睡觉,医生的医嘱,还能怪我?”
“人家是要求多喝,你是要求我不断的喝。”她努嘴,把枕头靠高了坐起来。
她望着窗外,浅浅树影飘摇,她忽然笑了:“霖霖感冒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逼他喝水。那时候,他也是见了水杯就跑路。”
他笑得很温柔:“你想霖霖了?我们回去吧。”
“好!”她笑着,瞥着门缝里偷看的某人,心中生笑。
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呆在这里,天天被人窥视。
赵纡淇盯着她,她还可以怼怼,高滨也可以冷脸。
但是,盯她的是朱美亭,她和高滨,便无从下手。
要不是前两天实在病得太重,夏恬早就飞回家了。
她和蒋依铨反映情况:“高滨的妈妈,天天都亲自,或指使人来守着我和高滨。只要高滨在房间,她就必然会有人在门外偷看。最离谱的是,她虽然是偷看,但就是会让我和高滨都知道,有人在‘偷看’,也不藏得好一点。”
“人家高太太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在时刻看着你呵,你们可千万不要什么什么啊……”蒋依铨很欣慰的表示:“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发一笔爱难财了。”
夏恬:“爱难财?什么东西?”
蒋依铨:“就是总裁的妈妈会拿几百万来砸你,要你离开她的儿子。”
夏恬瞬间明白,笑着问:“那你说,总裁是高滨的话,我开口得要多少?”
蒋依铨:“至少一个亿啊。高总捐给灾区都5亿了。”
“好,我问问他。”
夏恬一边笑,一边鬼鬼的把信息给高滨看:“高总,你要给我多少亿?”
高滨看都不看她,冷酷地拒绝:“一分都不给。”
“哈?太过份了。”
她给他扔枕头,门外几声轻敲,余大伟的声音:“老大,可以出发了。”
高滨走了出去,开门时,仍旧可以看到急急跑下楼的女佣人的身影。
他的唇边牵出一抹冷笑: 不管是母亲还是赵纡淇,竟然都以为,一些小动作,大干预,会改变得了他从容的内心。
真是可笑!
夏月茗从西湾回来,初时还在心惊胆战。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一个人消失了。
这,可是谋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