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娅也走过来，问道：张阳，我跟你之前又不认识，干嘛要害你，而且，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是最近太紧张疲惫了，亦或者是，吴霞跟你说了什么，对你造成了误导？”

“徐叔忽然眉头一皱，抬手示意周娅不要说话了。”

“徐叔一把抓着我的手，说道：小阳，你跟我来做个测试。”

“他带我进入工作间，来到了那天我观看吴霞诊断的地方。”

“这一刻，我坐在吴霞曾经坐过的位置上，徐叔坐在我对面的办公椅上。”

“他缓缓起身，拿起一只怀表，朝我走来。”

“我刚想问：什么测试？”

“结果脑子一昏，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团糟，桌面上的所有文件都被搞到地上了。”

“周围也是各种碎玻璃渣子。”

“我的身上有几道伤口，看起来像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最夸张的事情是，徐叔和周娅站在我身边，徐叔脸色严肃地跟我说道：小阳，我已经帮你检测过了，其实你……也有第二人格。”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居然拥有多重人格，并且自己始终不知道这件事。”

“徐叔的话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心上，他继续说道：至于你之前说的周娅……其实那个周娅完全是你臆想出来的，而且，你现在这个人格甚至不是你的第一人格，你好好想想你的身份！”

“‘我……18岁……心理学在读……’我呢喃道。”

“徐叔的脸色愈发难看，他说道：傻孩子，你今年已经24了，你都大学毕业两年了，在我手底下当了两年助手，你全忘了？！”

“周娅也是露出相当震惊的神色，说道：张阳，我们都一起合作两年了，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被他们说的一句话都讲不出，已经开始深度的自我怀疑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徐叔说道：自从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说周娅要害你之后，你好像就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闷闷不乐，在我这里没待几天就回学校了，不过你爹打电话告诉我说，你跟他说你很喜欢心理学，不打算换专业了。我等了你四年，你毕业之后，就在我手底下当助手，然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居然还有第二个人格，永远停留在了18岁的记忆！”

“徐叔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荡，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

“我问周娅道：周娅，现在是几几年？”

“‘2023’周娅的话语让我如坠冰窟。”

“我跌跌撞撞地坐到沙发上，进入了发呆模式。”

“过了好久，好久，我眼皮一个下垂，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