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韩老夫人逝世,韩缨主动请缨驻守边疆,想必没五年十年回不来。苏卿云暗自冷哼,算韩缨识相,懂得规避帝王的猜忌。
程深墨见苏卿云脸色阴沉,无语道:“好了你啊,人家夫妻俩跟着爹爹来,不几日便会回京。你脸黑得同煤球似的,忒小气了些。”
苏卿云咬牙切齿:“他们敢多言一句,我便把他们打出去。谁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程深墨:“好呢好呢。”
苏卿云顿觉委屈,眼圈红红的:“良姜哥哥……你敷衍我!一点儿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程深墨吞咽唾沫,紧忙哄道:“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说这些话,我听得忒没意思嘛。”
苏卿云脸色稍霁,程深墨再接再厉,继续哄:“我何曾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我把你整个人都搁在心里藏着呢……”
“良姜哥哥最好了。”苏卿云莞尔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家伙……程深墨深表无可奈何。他实在怕了他这点。
茯苓白术出生不久,程深墨十二分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苏卿云难免有些吃味,放狠话要把他囚起来,谁也不准见。程深墨本就烦躁,听到这话,火气蹭地上来,直接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两日。
苏卿云找到他们时,脸色青紫,眼圈淤青得如恶鬼似的,把程深墨吓得不轻。
程深墨没发难,苏卿云自个先哭起来,整一嚎啕大哭,三岁的娃娃都没有他那般能哭,哭了整整两个时辰。
程深墨头一次知道男子能哭成这般毁天灭地的架势,好说歹说了许多好话,起誓再不会离家出走,又割地赔款诸如床事姿势等条件,这才把人哄好。
事后,苏卿云也向他表达深刻的检讨。总而言之一句话,他知道错了,绝不会那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