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湘的话让姚妫猝不及防,她虽知是谢然救了自己,可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难怪侍女们看她的眼神似有不同,大概在那些人眼中早已视她为红颜祸水,害谢然白璧无瑕的名声沾染上不可消退的污点。
谢然见姚妫没有抬头,以为她还在想着药苦难以下咽的事,宠溺一笑,“如若怕苦,便不喝它了。”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玉碗,自顾自地朝着姚妫走去。
多日不见,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姚妫,不知她可同样想着自己。
姚妫知他走近,却缓缓阖眼,语气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我何时可以离开?”
在她伤好的第二天,姚妫就曾想离开将军府,奈何青朴院的侍从横加阻拦,并且清楚明白的告诉姚妫,没有公子谢然的命令,他们不能让姚妫离开。
谢然止步,低沉道:“我来是想告诉你,陛下已经恩准姚尚书回府,令兄也已经沉冤昭雪。”
“既是如此,谢公子可否让人送我回家。”姚妫早就不应该留在将军府,从魏湘告诉她谢然为她所做的事,她就该离开了。
谢然身为世家公子的楷模,却一再为她做出偭规越矩之事,遭人话柄实乃被她无辜牵连。
“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周,你心中牵挂家人,我应早些送你回去。”谢然这几日都在宫中,无暇回将军府,青朴院的侍从只知他离开时,交待过要照看好姚妫。
姚妫没有多说什么,如今她只想尽快离开将军府,“那就有劳谢公子命人今日送我回去吧!”
谢然刚想让她不必如此客气,就听姚妫又道:“谢公子身为太子少傅,事务繁忙,这等小事,无需亲自过来告诉我。”
“姚予柔,你在生我气,是吗?”
从谢然进屋,到他们交谈,姚妫似乎不愿见他,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
疏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