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筠说我幼稚,就是因为我自以为见招拆招,以为这事儿成败在天不在我的时候,忽略了那枚暗器。

雪筠说得太对了,公司这件事情上已经做绝了,不可能偏偏在我这里放过一马。我既然能够找人帮忙,不为我作证,那么能量比我大千百倍的公司,反倒找不到人了?

我在那里坐了半天,这事儿还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雪筠说到了点子上,那些人作证的话,甚至连伪证都算不上。既然我真的去过那些公司,那么谁也不知道那一个人会记得我。

人家作证我这面如果举证为伪证的话,那么我需要自己证明,这就很麻烦了。

我可以撒谎找一个不在场证明,问题是这样风险很大,如果对方咬死不松口,那么这面交通录像或者各个摄像头一调,说不上真的看到我了。

到那个时候,我的罪名就大了。

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雪筠还在看那个画册,也没有走,也没有再说话。

我想让雪筠帮我分析分析,可是男人都好点面子,人家不开口,我也不太好意思开口。

但不开口,不代表不发出声音,我故意叹了几口气,雪筠果然皱了皱眉头,合上了画册,对我说,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呢?唉声叹气的?

我说,我完了。

雪筠说,你活该。合同是开玩笑的么?我跟你讲,世界上充满了像你这样不尊重合同的人,就应该给你们找一点教训。

我说,姐姐,这个教训太大了,我有点经受不住啊。

雪筠说,反竞争合同,没有多少钱吧,你这个职位又没有公司股份。

我说,对于你们来说,是没有多少钱,对于我来说……那是所有。

雪筠皱了皱眉头说,所有?有多少?

我说,至少得十万。

雪筠哦了一声,然后说,你来上海这么多年,这就是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