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一声,然后指着几个人说,你们想干什么?诬陷我?信不信我报警?

一个男人说,我们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工地,我们在里面转圈不行么?

我说,行啊,那位什么这位趴在门上听呢?

那个男人说,谁趴在门上听了?你有证据么?

我说,这不是很明显么,我跑出来撞开了门,这位正在门口偷听,你看看他半边脸都青了,是吧。

那个男人说,别胡说八道,这叫胎记。而且这一鼻子的血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刚刚闹着玩,他不小心跌倒了,这么巧你就出来了。

我干笑了两声,心里却不停地翻腾着,这要是刚刚色迷心窍,哪怕是迟疑那么一两分钟,里面信号一发,几个人从进去我就被抓了一个现行。这可绝对不会是什么轻罪名,到时候我还不是他们手中的鱼肉?

所幸我一秒钟都没有耽搁跑了出来,无论他们是什么计划,也都被我搅乱了。

那几个男人想要走,可是却没有走,几个人都站在那里看着我,虎视眈眈,而我还真的挺害怕这几个人突然发难的,毕竟我一个文弱书生,肯定跟人家天天干体力活的人比不了,别看一个个都是又黑又瘦,基本上每个都能打我一个半。

但是气势不能丢,我在那里冷眼相对,大家就莫名其妙地僵持了起来,这时候门开了,赵英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对那几个人说,算了吧,你们回去吧。

那几个男人看了看我,一个男人说,英子,能行么?

赵英说,回去吧,那个人说的话也不能都当真,我们不是听了话才是这下场么?多认识个人,说不上多一条路。

那几个男人点了点头,搀扶着受伤的人离开,然后赵英看了看远处说,水烧开了,要不然进屋吧。

我还敢进屋?我怎么心就那么大呢?

我说,不了,不了,还是在外面谈吧。

赵英哦了一声,然后说,行啊,刚刚……那事儿算是我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