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跟雪筠都傻眼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被人遮掩了。
你说这年头有钱人到底能做多少事儿?没有人心里有底。不说欧阳先生的能量,单说马经理也是一个富豪,他绝对会垂死挣扎,绝对不会束手待毙。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又不信有人能够把刑事案件完全遮盖起来。
可雪筠已经再三确认,她找的人是公安内部的朋友,打听了半天河边女尸案,时间地点人物都说出来了,对方一头雾水,说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儿。
然后雪筠又打听失踪案,说的就是韩红,只是我们不知道身份证号,全中国叫韩红的成千上万,根本不知道说得是谁。
我俩在客厅坐了许久,认定了一定是马经理花钱遮盖了这件事儿,虽然觉得刑事案件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撤销,也不可能做到了无痕迹,但是还有其他的解释么?
之后我俩想到的是保密案件,想到这种可能我俩也是眼前一亮,似乎在不可能中找到了可能。雪筠又打电话过去,人家对雪筠客客气气地,解释了半天说也不可能,案件保密那是侦查过程中保密,不可能在最开始哪里死了人也保密。对方被雪筠问得有点一头雾水,接连问了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也被雪筠含糊过去了。
既然坐不住了,那只能动起来。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让雪筠在家里等着,我还记得那天那个公安局的大概位置,我打算直接过去问一问案件进展,只要确定了案件正在进行就好。如果真的突然消失了,我打算来一个打闹公安局,一定要让人家给一个说法不成。
毕竟韩红不能白死,而且还是死得那么凄惨。
雪筠却不肯在家,她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被我劝了许久才勉强答应在家等我的消息。
我出门打车,依靠记忆中的方向跑过去,问题是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参照物,只是荒郊野外。我当时过去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公安局怎么会如此的偏僻,不过公安系统那是要全覆盖的,在任何地方哪怕是山顶海沟也都算是合理。
可找起来就很不好找了,我打车转悠了许久,司机本来往城外跑就有点害怕,最后也不陪我转了,要了车钱赶快走了。我这面想着回去还没有着落,有苦说不出,但估计我要是继续把司机留下人家真的要报警了,也只能勉强答应了。
不过估计地方应该差不了多少了,我下了车往前走了许久才算是看到了一路公交站牌,上面写着宏愿村的字样,我不知道上海周围还有这样的小村落,看一看四周的景色,还真的好像是那一天坐警车的时候看到的风景。
宏愿村看起来也是荒废了,跟热闹的都市相比,这里面寂静得可怕,一个人影没有不说,连狗叫都没有。我往里面走了半天才看到第一个人,是一个老头,正坐在树下晒太阳。
我过去喊了一声大爷,问道,请问这里的公安局怎么走?
大爷说,什么公安局?没有,这里都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