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肯定地说：“我估计她把几百万元钱，往省城投资公司胡康蓁那里一投，闲置的资金也不多了，我们向她借的，我也想肯定是从老宋这里弄来的。”

邵家忠道：“这样的话，老宋的钱经过郝小卉的手调剂给我们，中间已经被她赚了一手。如果我们直接与老宋搭上关系，这部分中间的利润就是我们的了。”

马东说：“对。不过目前我们还得依靠郝小卉，等我们与老宋混熟了再说。”

“那当然。”

马东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邵家忠，他虽然穿着歌厅姘头帮她挑选的时髦的衣服，发型却颇为土气，衣发不匹配，提议道：

“老邵，明天我们与老宋初次见面，给他留个好的第一印象。我们一起去时尚发室修修头发。”

“好，我请客。我头发几天不洗开始发痒了，头皮屑又很多。”

第二天，马东和邵家忠都穿上衣柜里最高档、最合身、搭配得当的休闲装，共同出资租了一辆奔驰车，跟在郝小卉的宝马车后面，一前一后前往曲源五指峰。

晴暖的春日，恼人的气息使人兴致盎然。

马东一路吹着哨儿，心里有更美好的憧憬，行里诸多不愉快的事给他带来的阴霾已经荡然无存。

“老邵啊，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屠洁梅想让我们看的徐悲鸿的画是不是赝品啊？”

“这么大的老板，好像不太可能是赝品。”

“既是真品，我们初次见面，就如此信任要拿出来给我们欣赏？”

“嘿嘿，马老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屠洁梅对你的印象相当的不错，相当的！”

马东心里流过一注清泉一样的爽气，“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修养、很高雅的商人，与一般的老板截然不同。”

邵家忠调侃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马东得意道：“情人未必，可我说的是真话，我们打过交道的老板可不少。别的不说，就拿我们江州银行最大的客户张鹏，我觉得颇为俗气-----不过现在已经装出一点雅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