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监狱,风雨飘摇,远处的老槐树,形单只影,叹息着春的伶仃。
于老束手而立,站在一处阁楼之上,眼神沉寂,这天,这夜色,这春雨,都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他知道,一场迟来的杀戮,或许即将彻底划破这夜空。他知道,任何人,都阻挡不了这场杀戮,就连上面也是特意交代过,不可误了大事,苏臻的死,已成定局,无人能狗改变,这二十年,已经是国家给他最大限度的一种宽恕了,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各国的高手,都会在这一夜,前来斩杀苏臻。他活得越久,就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坐立不安。
所以,他必须死!一个人死,能够平息一场动乱,也算是英勇就义,但对于苏臻而言,生死,他早已经置之度外了,他唯一恨的,就是国家没有放过他的儿子,如今他不想让孙子也搅合进来,他一个人若能换来世界和平,死,又有何惧?
于则成目视着前方,他知道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所以早在晚饭前,他就已经吩咐过,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让守卫都不要出来,哪怕有人越狱,也不要出来。出来,就等于死,这里的一切,不会让任何外人知晓,所以哪怕是一条狗,也不会留下。至少,于则成知道要杀苏臻的人,至少有三方,美利坚的肯尼迪家族,东方家族,还有就是欧洲各方势力。在外人看来,苏臻就是一个移动的活化石活宝库,可没有人想让他活在世上,哪怕对于华夏而言,他都是一个定时炸弹,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一个白衫老者缓缓走来,剃光了胡须跟头发,像是个和尚,严肃的面容,哪怕是于则成见了,都是畏惧三分。
“李先生。您来了。”
于则成低声问候。
“我想看一看苏臻,带我去见他吧。”
李先生说道。
“可是,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怕您——”
于则成担忧地说道。
“这不是有你在吗?呵呵,我怕什么。前面带路。”
李先生笑了笑,将生死置之度外。
于则成无奈,只能带着他走向苏臻所在的房间。
房间之中,一个披着咖啡色披风的老者,安静的坐在那里,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思绪飞跃。
“老苏啊,我来看你了。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傻,今天,都是你的最后一日。别怪国家,别恨国家,一个世纪,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妖孽,怪就怪你太让人忌惮了,我们共事了三十年,没有人比我了解你,这个世上,你最挂心的,怕是就是你的孙子了吧,你放心,有我李荣德在一天,没有人能碰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