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这些人把自己推到前面去做出头鸟的心态,赵婆子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只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与这些人的利益是一致的,才没有计较而已。
听赵婆子这样一说,众人倒也先后开口了。
一名穿着宝蓝色绸缎衣裳的管事轻咳一声:“夫人若是真的要重新理事,我们如何想的,又有什么用?”
赵婆子恼了。
她又是打头阵,又是主动开口相询,想要的可不是眼前这些人一听就假惺惺的话。
她于是一声冷笑,道:“钱老二,咱们也算是一起共事了这么些年了,谁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你们也用不着说那些只能糊弄自己的话,我也不乐意听,大家要是都想被夫人夺了差事,过回以前那苦哈哈的日子,那你们就继续装!”
话说完,赵婆子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你看你这急性子,这是跟谁怄气不成?”钱管事连忙开口。
赵婆子“哼”了一声,然后斜眼看着钱管事及其他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钱管事等人也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咱们这些年在府里多自在,就是出了国公府,旁人不也得高看咱们一眼,要是夫人真的要亲自过问庶务,别人我不敢说,我自己总之是不乐意的!”钱管事道。
“我也不乐意!”
“我也是!”
“咱们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要是这样随意的把我们撇到一边,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有人义愤填膺。
听着这话,众人心中都是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