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快速把先前的信息重复了一遍,又道:“滕局,我们排查了能找到的相关监控录像,发现他同往常一样,下班先去了菜场,菜场是那种老式菜市场,里边鱼龙混杂,没有监控,外边路干上所有监控都没查到他出来的身影。也就是说,他进了菜市场以后就没出来过了。”
滕九并不急着插话,她明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李承泽他们定会对整个菜场去做深入排查,而不是将案子报到特调局来。
李承泽抿了抿唇道:“受害人家中莫名多出了一张黄牛皮,正挂在客厅空白墙上。据他的子女说,那是周六早上起来便突然看见的,周五晚上还没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把他们吓了一跳,也正是因为那张黄牛皮,他们以为是受害人回来挂上的,没想到受害人当天并未回家。”
李承泽转述的语句客气许多,事实上,那一双年纪也不老小的儿女说起这事时眼里满是嫌恶,完全不知父亲如今怎么行为愈发古怪,挂的那张黄牛皮阴森森的,看得人心里不舒坦。
李承泽道:“不仅如此,我们追踪受害人的手机,发现……他的手机就在家中,和一切证件,以及他周五当日穿的衣服。”
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难怪李承泽将这个案子交到了九分局。
滕九将手机还给柴骏,柴骏在一旁也听了大概,此刻同李承泽寥寥说了几句,最后感叹道:“你都快成我们分局的编外人员了。”
李承泽也有些纳闷,他从前几年才能撞上一个这样的案子,如今却几乎每隔几个月便能碰上一个,最后嘀咕了声:“最近这年景有些不太平。”
柴骏也点点头,明显感到工作量上升。
滕九打断了两人叙旧,对柴骏道:“准备出发吧,去受害人家里看看。”
柴骏敲开门时,出来开门的是王利德的女儿。王利德的女儿今年二十四岁,毕业工作两年,如今和父亲兄长一起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