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握住那链子,想要反过来驱动它,那链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并未为他掌控。燕来惊讶,他起先并未尽全力,尔后见事有不谐,逐渐认真起来,可那人总能压过他一头,这只能说明一点,她比他强。
燕来不愿认输,抿起唇,愈发用功。
而在滕九与燕来借黄琅带斗法之际,柴骏已冲上去将现场受了伤的人与妖带离。原本该柴骏上前捉拿燕来,只是从先前多案来看,滕九忖度燕来使的多半为正统道法,柴骏所负点鬼簿对上道法怕是要落于下风,这才自己顶了上去。
滕九之能在守不在攻,要她斗法其实多有为难,柴骏将人安顿好后便往回赶,回身却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当日滕九让他去找一分局最长于追踪的李寻帮忙,却被一分局的人告知李寻在外追索一个重要的逃犯,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这几日都在紧要关头,无法脱身。最后滕九和柴骏只能通过自己的笨法子进行调查,还好赶在了新的凶案彻底犯下之前赶到。
可李寻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那个逃犯也在附近?
李寻见到他主动迎了上来,惊讶道:“柴哥,你怎么在这,是为了蝉箬吗?”
食心兽之案是一分局和九分局一起办的,蝉箬之事滕九亦有关心后续,是以李寻在柴骏跟前未有隐瞒。
想到这里,李寻脸上显出些难堪,叹道:“真对不住,他太狡猾了,我又把他跟丢了。”
他一遍遍追寻到蝉箬的气息,又一遍遍地把他跟丢,心里的挫败又何止面上这点?
柴骏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道:“糟了!”
他们追踪燕来到了此处,如今滕九与燕来斗法,若是蝉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滕九怕是凶多吉少。
柴骏来不及解释,一边拿出点鬼簿一边往回狂奔。李寻虽然不明所以,可见柴骏神情也知有要事发生,他如今又跟丢了蝉箬,与其留在这里懊悔,自然不如追上柴骏,看是否能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