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建锋手中掌握和控制的钱超过了市委书记刘国安很多,而刘国安心里有鬼,对江建锋自然也会识趣的礼让三分。

你一让,他就上。

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市政协主席根本就没把市委书记放在眼里的戏剧性局面,江建锋手里的钱超过市委书记刘国安太多,在本地官场又是根深叶茂经营多年,他会怕一个外来户刘国安?强龙不压地头蛇,江建锋就是地头蛇。

高手过招,步步惊心。

刘国安表面上一团和气,心里却恨不得一掌拍死江建锋这个老小子才痛快,这会子见江建锋两眼盯着自己,略显尴尬冲他笑笑问:“江主席最近很忙,听说前两天还去省里了?”

刘国安这句话问的老道,不温不火展开话题却有让人听起来不那么讨厌,说话口气像是随口一问,其中却明显暗藏玄机。

江建锋是个直脾气,他今天接到刘国安秘书打来的电话便大概猜出缘故,此时懒得浪费时间跟刘国安磨嘴皮,打开窗户说亮话道:“刘书记,你是想问我去省城举报姚书记的事吧?看来这个机关就是瞒不住事,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到了你这儿,这事传的倒是很快。”

刘国安见江建锋轻描淡写说话口气,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他想要发火,却又不敢过分得罪江建锋,只能尽量控制情绪,假装和事佬口气劝道:“江主席,你是市政协一把手,又是咱们市领导成员中资格最老的,威望很高的,我这还指望着你给其他人做个表率呢?你说,要是每个领导遇到问题都学你去省城举报,咱们普安市的政治环境可真要乱套了?”

尽管刘国安说话口气尽量显得温和,江建锋却还是从这句话里听出绵里藏针的味道,他对刘国安的指责从心底里感到不满。

他心想,“前些日子,姚书记扛着鸡毛当令箭大张旗鼓查封娱乐会所的时候你刘国安干嘛去了?这会子想要站出来泼水救火?晚了!老子不是好惹的,得罪了老子,现在指望老子按照你的路子去走,门都没与。”

江建锋对刘国安表态道:“刘书记,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明白揣糊涂,我江建锋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万死不能浮生,你说那个狗日的姚书记有什么资格存心跟我作对,有什么资格挑战老子的权威,他胆子不小,明目张胆的这么做了,难不成你要我视而不见?”

“姚书记这个人工作上比较认为,有些地方也许做的不对,但是如果是为了工作那么这么做就是必然,做工作难免得罪人,如果得罪了你,可以沟通,都是领带干部之间,身什么事情可以私下交流,至少不必用极端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吗?”

刘国安苦口婆心。

“极端手段?”江建锋冷笑一声,两个胳膊抬起搁在办公桌上,跟刘国安近距离四目相对,不无讽刺道:“刘书记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到底,姚书记这个家伙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要是没有你刘书记的指示,他一个刚从省城下来没多长时间的他能有多大胆子敢跟我作对?没有,得罪老子那就是老鼠日猫币。”

“你?”

江建锋一针见血捅破窗户纸,把刘国安气的一张脸迅疾涨红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