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哈哈大笑,继续大口吃菜小口抿酒。
“贝德克先生,在忙什么呢?我很久没看到你了。”几口酒下肚,哈里的话多了起来。
“还能干什么?锻炼身体、剪剪花草,聊以度日呗。”
“你可真幸福,不像我们,还要没日没夜地干,不然税都交不起。”
说到了税,陆致远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顿,“贝德克先生,我马上把后面三个月的房租给你。”
贝德克生气地道:“我是来做客不是来收租的。你的房租别急,等下次我专门过来收吧。不过现在美国的税说起来真是令人头疼,你看联邦收入税、州收入税、社会保险税,还有洛杉矶市税、房产税、汽车税等等,占去了收入的24,这真是一个让人想想都烦躁的事情。”
他喝下一口酒闷闷不乐道:“有时候我看着家里塞得满满的玩具啦野营挂车啦和那几只宠物狗啦,心里实在烦得不行,恨不得全部卖掉。”
“那怎么不卖呢?”张金标好奇地问道。
“对啊,为什么不卖掉?”吴尚香和哈里也奇怪地看过来。
“那都是我女儿喜欢的,等她放假回家见我卖了,一准跟我拼命。”
陆致远问道:“你女儿在上学?什么学校?”
“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厉害吧?”贝德克自豪地说道,又灌下一口酒。
“你可以把那些东西都租出去啊?”陆致远想了想说道。
“租?什么意思?”
“你可以在网站不,是旅行社之类的公司门口打广告,把这些东西都租出去,这样你平时眼不见心不烦,还有收入去抵税,等你女儿回来就收回,何乐而不为啊?”
贝德克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明天就去打广告。”
几人兴致颇浓,直到夜色已深,这才罢了筵席,两瓶葡萄酒均已喝光。
陆致远送三人出门,哈里落在后面揽着陆致远的脖子低声说道:“那个袋子里是两台寻呼机,我已交齐十个月的服务费了,你和香放心用吧。”
“那怎么行,很贵吧?”
“不贵,几十美元而已。我父亲说要好好谢谢你,远,咱俩是好哥们,就别讲那么多。好了,拜拜。”
陆致远见他执意如此便不再多话。
看着哈里眉飞色舞的样子,又想起他的记者身份,陆致远心里一动,于是叫张金标过来,在他耳边交待两句,张金标点头离去。
回到餐厅,陆致远提了袋子架着已有醉意的吴尚香上楼进屋。
吴尚香望着陆致远欲言又止,陆致远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吴尚香想了想说道。
陆致远也不管她,打开袋子,拿了一台寻呼机出来,“这个给你吧,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