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生脖子上挂着银奖牌,咬了口雪糕,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严肃怀疑那鸟是飞起来的。”
沈鲸落看着正在做准备活动的石攻玉,“他上次跳了两米二,把裁判都吓着了。”
谢生慢悠悠道:“感觉这次会更高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场边的傅潇,对视一眼,同时坏坏一笑。
两三口把雪糕吃完,谢生拍拍手,一脸凝重地戳戳沈鲸落,“我有东西给你。”
沈鲸落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片粉色占据了视野。
谢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在路边摘的,一直放在怀里,有点蔫了。”
傍晚的微风里,一朵粉色的不知名小花在谢生指尖轻轻摇曳着,摇在沈鲸落的眼中,也摇进了他的心底。
“……谢谢。”
沈鲸落双手接过花花,珍而重之地捧到面前闻了闻。
谢生眨了下眼睛,脑海里浮现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我会保护好它的!”沈鲸落一手挡在花花旁边,像是怕晚风吹落了它蔫儿了吧唧的花瓣。
“一辈子!把它带进我的骨灰盒里!”
谢生:“……”那倒也不必。
脚尖蹭蹭地面,谢生垂着头,轻声说了句什么。
沈鲸落捧着花花,“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它陪你进骨灰盒。”
谢生抬眸,脸颊似乎染上了晚霞的颜色,比沈鲸落手里的花还要粉嫩可爱。
“我想陪着你。”
谢生是认真的,他还考虑了骨灰盒的尺寸。
据说现在有专门的双人骨灰盒,他比较瘦,变成灰估计也就一小捧,躺在沈鲸落旁边也不占地方,如果有人来看他们,还可以一下看俩,节省活人的时间。
简直完美呐。
小谢完全没意识到他思考了多么可怕的事,小谢还沉浸在能和沈鲸落埋一起的快乐之中。
忽然,他听到一声抽泣。
谢生惊讶抬头,小心翼翼地,“你哭啦?”
沈鲸落捂着脸,捍卫哭包攻最后的尊严,“我没有,我眼睛进沙子了!”
谢生:“……”
“那要吹吹吗?”
沈鲸落迟疑了,他不想让谢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他又真的很想吹吹。
一番挣扎后,沈猛男还是向吹吹屈服了。
谢生看了看左右无人,拉开沈鲸落的手。
瞧这湿漉漉的小睫毛,水润润的大眼睛,还有幽怨怨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