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说：“对不起，爷爷……是我不好，我不该直播的……我今天就不应该回去……”

“不怪你。”凌海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虽然苍老的脸，却看似明镜的眼。

他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

他相信她是一个好人。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心里又有了芥蒂。

就算是亲生的，也会为了钱财争得头破血流。

何况这个不是亲生的，她不会永远是个小姑娘，不会永远天真单纯，不会永远在凌家的羽翼下无忧无虑。

凌海的眼里，多了几分明白。

“小雅，你是不是，真的不爱凌弦了？”

爷爷突然问这个问题，让游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怕老实回答刺激他，又不想这么久的努力白费。

“说实话，爷爷想听实话。”

“不爱了。”游雅回答，“爷爷能成全我吗？也算是成全凌弦，他有爱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我愿意退出的，他一直忍着不赶我走，只是因为我们婚约和股份有了挂钩，如果爷爷改掉这一条，他一定会马上去寻找他的真爱的。”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爷爷直接写股份给你？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你没有一个男人依靠的话，你的股份只怕最后也不会是你的。”

商场如战场，要稀释一个人的股份，有很多种方法。

凌海不觉得游雅有这个本事，一个人拿着股份不被抢去。

她毕竟不是凌家人，又毕竟没什么本事。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爷爷好好的，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等我毕业，我也可以出去工作。”

“股份，你真的不要？”凌海问，不要股份，就意味着他以后一死，凌家可能就没有她一席之地。

“真的，我不要。”游雅很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