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皇后看向?她，不无诧异。

“我知道?。”乔子容看着她，眼眸平静。

她的?确知道?，虽然那时候她才?六七岁。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她偷偷溜进养生殿找自己的?母后，正好养生殿几乎没人，她便顺顺利利的?进到了最里头。

那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梦魇，她所尊敬的?父皇，连同数位平常看起来很是温和的?嫔妃以及她的?母后，全都光着身体，互相拥抱痴缠着，做出?各种不堪的?动作。

最为?可怕的?是，不止有皇帝妃子，周围还站着数位太监，或看着她们或和她们一样……

整间?房屋都是迷乱的?感觉，她还嗅到一点奇怪的?味道?。

毕竟年幼，其实?她那时候不太理解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但是还是很害怕，下意识的?恐惧。她没有叫人，软着腿走了，回去之后好几日都没有说话。

那时候大约也是皇后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回来之后便大病了一场，险些没了性命。等?她病好了，乔子容也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什么，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乔子容不愿意回想起那段记忆，她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她缓缓抱住皇后：“母后，可是你这样叛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齐王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待她，纵使齐王胜了，她也是必死?无疑。毕竟，前朝皇后，多么禁忌的?词汇。

“什么下场都好，都好过现在?。”皇后看着她，有些悲悯，“我实?在?不是一个好母亲，连累了你，但你是他的?女儿，自从那事过后，我对你便难以亲近。”

乔子容一僵，松开了手，退了两步：“我……”她想辩驳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笑了笑：“你应该只看见过一次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那样的?事我经历过许多次，我对他恶心透了。”

“他可以三宫六院，可以花心不专情，我也没有要求过这些，但是……我受不了那样的?侮辱，我哪里是在?做皇后，明明连民间?的?妓子都不如，他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能做皇帝？”

“你走吧。”皇后又看向?她，神色冷漠，“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她顿了顿，忽然有些恶毒的?说了一句：“有时候，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别以为?找个女子成亲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乔子容蓦地满脸通红，又恼又羞：“男女皆有优有劣，你不能……一概而论。”

“你果然是天真。”皇后摇头叹了一句。对这个女儿，她的?感情一直很复杂。一方面，这是自己的?亲女儿，忍不住对对方好。另一方面，她只要想到皇帝，就又忍不住厌恶她。

好在?这个女儿素来乖巧懂事，她真正厌恶的?时候并不多。但是此时，她只能说厌恶，否则只会连累对方。

乔子容看了她半响，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走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她理解皇后，可是……她却?不能站在?对方那边。

皇帝虽然在?这方面混乱，但是治国多年深受百姓爱戴，她又是公主?，她……不能叛。

“见过皇后了？”见她回来，莫潇潇拉住她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

乔子容点了点头：“见过了。”

“见过了就好，你坐下，帮我看看绷带有没有乱，刚才?我动了一下，感觉位置不对了。”莫潇潇有意转移话题，也没有问?说了什么。

乔子容

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给她检查伤口，最后自然是完好无损。这么一打岔，前面的?话便算是结束了。

两个人并未能在?这间?屋子里待很久。

“公主?。”柳儿在?外面敲了敲门，道?，“莫元帅要见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