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了?”青河葵用一种戏谑的口气说道,手中还提着倒了半桶的冰水。摇曳的火光映照着她白皙而又秀美的面庞。
这在大柱看来,并没有心动,他几乎要心梗了。因为葵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巨型的剪刀。它大概有半枝箭那么长罢,挺厚实的,柄上有许多磨痕,平添了几分沧桑之色。
打磨锋利的刀刃在散发幽幽的寒光。
“你,你要做什么?”大柱的声音都在颤抖,看来一定是冷极了。
“当然是给你阉割,就像家猫家犬一样。”葵掰了掰剪刀,发出嚯嚯的响声。在大柱听来,这简直就是死神之音。
“嘻嘻嘻嘻。”
大柱剧烈地挣扎,但以他的力气,还挣脱不了那绳子。尽管葵还没有正式行动,但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当下透风,冷冰冰的空无一物。
“看把你吓得,不是不怕死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甚么?”
“今天的那股狠劲哪去了?由我亲自来给你阉割,你应该感到荣幸。死也不亏,活下去血赚啊,难道不是么?”
一根青色的树枝架在了剪刀上,咔嚓一声,整整齐齐的断成两截。这树枝连横截面都光滑无比,可见剪刀是有多么锋利了。
“真锋利,不愧是医脉的剪刀。”青河葵轻抚剪刀,葱葱玉指被一滴清凉的液体沾湿。那是树枝的汁液,在这寒天里头,才刚沾到剪刀上,就非常冰冷。
分不清是剪刀本身冷,还是这树枝汁液冷。
大柱用虚弱至极的声音苦苦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场景,也没有胆色去空想未来,那样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就算他活着,也要每天生活在无尽的耻辱中。旁人的冷眼、讥讽和嘲笑,迟早会把他逼疯。
葵知道这大柱会求饶,但是没有想到他的承受能力这么弱,就这样认怂了。
她本来就是打算吓唬吓唬大柱的,做做样子吓人,没想过要真的动手。
“呵呵,你拿什么求我?”
大柱声音呜咽,“我不想死,我还有家,妻儿老母等着我养。青河葵大人,小的知道您最宅心仁厚,请饶了小的吧。”
“我当你是什么英雄好汉呢,没有那个能耐和胆色,还冒着死的风险充英雄。”青河葵对其嗤之以鼻,那比寒冰还要冻人的目光落在大柱的身上,让他感觉比刀割还要难受。
“小的知错了,愿意让妻儿都给您做牛做马。”看着他卑微的样子,葵摇了摇头。这很能够理解,谁不想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