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在心里暗笑,继续说:“在这种情境下,不但施害者不会产生一丝愧疚,就连当受害者跟第三者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第三者也只会怪受害者玻璃心,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不曾以受害者的身份亲身经历当时的情境,谁都无法感同身受。”
听到阮可的这个结论,任迦冷笑着问:“所以这时候受害者该怎么办呢?遗忘吗?”
“能遗忘就遗忘吧,遗忘是自我保护,一直陷在过去里,对自己是一种伤害。但如果真的遗忘不了……”阮可耸耸肩,“就找到当初的施害者,报复他。”
“怎么报复?让他也经历同样的事?”
“不不不,迦哥,同样一件事,对某些人能造成伤害,但对某些人造成不了伤害。我觉得吧,这个报复,自己怎么爽就怎么来,毕竟自己没报复爽的话,还是会放不下的。”
任迦吸了一口烟,将云雾吐在阮可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可,说:“原来小浪还有这股狠劲,以前倒是没发现。”
阮可将双手一摊,说:“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有过亲身经历。我有个高中同学,读书的时候恶作剧,老撕我作业本,我忍他忍到高中毕业,但那股气憋到大学毕业都放不下。直到我出名后有了很多钱,有一天偶然得知他在经营一家火锅店,我就花钱雇了一帮人去把他店给砸了。”
任迦笑道:“他撕你作业本而已,你却砸了他的店?”
“报复是重了点,可这样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