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徐焕然的秀才,和他夫人有些瓜葛,这个徐焕然又一直想通过我的关系到国子监去,到时候我让他认个私通款曲的荷包、情信之类的,不触律不犯罪,但换一封休书足够啦……”
魏停云站在书架后,他刚才把丝瓜瓤子放这儿忘拿了,所以又折回来了,听着舅甥俩的对话,寒意和气愤几乎让人打哆嗦。
“我知道舅舅你神通广大,但我不想这样,如此得来的丈夫,这一辈子,又怎么能做到坦诚相待呢;您爱才,可以用别的方法笼络他……”
“兰儿,你这是什么话,舅舅都是为你好,你把舅舅想成什么人了?自从你那个未婚夫,舍命不舍财,死在山匪手里后,我和你姥姥、爹娘,为你的亲事,操碎了心……”
“总之我不同意,舅舅您别再想这档子事了,我现在主要就是把书铺先经营起来。”
“姑娘家家的,衣食无忧,非得抛头露面做生意……”
魏停云悄声退了出去。
他连叹着气,回到了自家院子,感慨真是人心隔肚皮,罗伯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以前真是没看出来,他还是太年轻了。
刘雪芝在前面铺子照应着,只做一日三餐的蓉婶收拾完厨房回家去了,王妈在给孩子洗尿布。
魏停云轻推门回到屋里,嘉鱼和岸舟在熟睡,梁若琼正在书桌前记账,她长发没有盘上去,柔密的偏垂在腰侧,仿佛当年未成亲之时的梁家大小姐。
魏停云过去她身边,下巴搁在她肩上,嘴一张一合的嘟囔:“特么的,总有坏银想拆散咱们。”
梁若琼没听清:“什么?”
魏停云笑笑,揽着夫人,半个身子靠上去:“没什么,我说夫人好美。”
梁若琼歪头也靠在他颈边:“你没觉得人老珠黄就好。”
“我想和夫人一起午睡,睡醒了再读书。”
魏停云拿过梁若琼手中的笔,不让她再干活了,推着她到床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