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趴在钟傅璟的手心,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在钟傅璟的面前接连狼狈,羞愧之情难以言喻,只能抱着脑袋不去看皇帝。

钟傅璟小心地托起小白兔,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而他慢慢挪到床头,靠在一堆软枕上,轻轻叹气。

“朕打不到猎物……别连你都不理我啊……”钟傅璟的语气中满是惆怅。

云珺听到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来。他看到皇帝神色忧伤,还扯出个不怎好看的笑容。

钟傅璟道:“刚才朕在外面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小白兔点了点头,他的前爪扶在钟傅璟的锁骨上,伸着脖子,拿脑袋蹭了蹭钟傅璟的下巴。

这么一蹭,钟傅璟心情稍微好一点了。

他说:“这两天朕进猎场,什么猎物都见不着。朕见不着倒也算了,跟随朕的武将随从也见不到。夜织甚至深入到阴山里,也就打了只獾子回来。结果那几个猎场看守更是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嘛,不如直接拖出去砍头算了——”

他话音刚落,小白兔踩着钟傅璟的胸口,直起身体,还抬起前爪,摁在钟傅璟的双唇上,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

小白兔明明是没什么表情的,可在知道他是云珺后,钟傅璟总是能在小白兔的身上,看出云珺的影子来。

钟傅璟想,此刻,云珺一定是不希望听到他说砍头之类的字眼。

“唔……”钟傅璟抬手,轻轻握住小白兔的前爪,把他重新抱回自己胸前。

钟傅璟:“好吧,朕不砍他们的脑袋。”

小白兔这才松开爪子,找了个舒服姿势,重新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