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抱着兔脸大腿的男人被红雨衣的凶残吓得白了脸,他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久未收拾的脸。
好家伙,居然还是熟人。
我在宣城不是本地人,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谁知处处都能遇上人。
你是张昊!
这个活得像进了黑煤窑一样的男人就是我进城坐车时和苏润在一起的同学,他当时穿了一身髙档名牌的运动装,发型都梳的有模有样,在鬼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谁知再次见面,他居然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张昊一时没认出我,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认出我是谁,当场哭得涕泗横流:我就是去吃个烧烤,谁知道能吃出这种花样。高人,高人你是不是苏润叫来救我的?
髙人是进来作死的。但这话我不能说,张昊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估计要是我直接告诉他实情,他就直接疯了,于是我仙风道骨地一点头。
张昊激动了,他面具下整条脖子都是红的,手臂紧张的冒出青筋:这地方邪得很,最开始我来这里,还以为是绑架,有一次见门开了,就跟着他们从这里跑出去,谁知道他们刚出去就被一群蛇给分食了,还是我机灵,又躲回来了才活到现在。
张昊话音未落,我再次听见脚步声,随即是左眼迅疾而短促的话:你让那个女鬼把兔子整个头融化,这样让他变化的面具就会再次变成普通的塑料面具,然后你快把面具带上!
红雨衣似乎能听见左眼在我脑中的话,不用我提醒就主动撤下一片血雨,兔脸的尸体就被腐蚀得消失殆尽,我有些抗拒的拿起那个兔脸面具,又无奈的在左眼的催促中带上。
就在带上的那一刻,我就不受控制地闭上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股奇异的变化,我的脸仿佛和面具完全贴合,睁眼之时,就见自己已经换上了兔脸侍者那套制服,连说话的腔调都不像我自己了。
怎,怎么?我连说个话都会不停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回事?我还能,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