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一点防身的武器都没有,看见这些钉子就心痒痒,本着能拿到一个是一个,苍蝇再小也是肉的原则,我从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夹着钉子想把它拔起来,但这些钉子钉得又深又紧,直到太阳下山,我都才拔出十来个。
而我的宿舍门突然被敲响了。
是人是鬼?
我晾了外面的人半晌,见敲门声还未停止才倒握着剪刀,神色凝重地微打开门缝
外面有个穿着宣城一髙短袖校服的小光头,担心地站在门外问道:我听说你被刘主任停课了,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和刘主任去解释一下?
本应该巧舌如簧张口就来的知名大忽悠我,这时却哑然失语。
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舌头不是自己的了:一,一蛋。
外面的人赫然就是在村子里被蛊虫杀死的一蛋!是我亲手埋到地下的一蛋!
一蛋虽说站在我的门口,却显得有些恐惧,似乎对这个宿舍有着发自内心的惧怕,她他见我还活着,像个兔子似的窜出两步:你干嘛这么肉麻。
见一蛋这样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一一我面前的这个东西并不是一蛋,他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鬼怪而已。
我没什么事。我随口敷衍道。
我就是来提醒你晚上不要乱走的。一蛋半点也不想靠近这个宿舍,他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对面宿舍的门上。
即便这样想,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一蛋还活着,哪怕是以灵体的方式,我跨出一步,出言试探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提醒我的?
只要是一蛋,就算他有无数种限制,那么他一定也能找到提醒我救我的办法,他绝对不可能看着我一个人身陷囹圄而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