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瀚海茫然无措地站起,他身上干净整合的厨师服逐渐变成带着脚印和脏污的校服,那养尊处优的细腻皮肤变成常年风吹雨打干农活的粗砺黑黄,双眼满是深沉与绝望。
这是郑瀚海的生前。
“你还记得吗?”我刚问出这一句,郑瀚海就笑了,眼里的黑雾被笑容扫荡得无影无踪,他闭眼感受着月光:“我当然记得!谢谢你带来真的我。”
郑瀚海朝自己身后摸了摸,竟然掏出一把黑色长剑来,他双手把把黑色长剑捧上我的面前:“当初被我藏起来的,现在物归原主咯。”
黑色长剑的再次出现更大有变化,剑身依旧通体乌黑,却隐隐闪着金色电光,长剑两面都刻着麒麟踏火的金纹,九只麒麟围绕着一团黑色而互相追逐,剑柄上刻着仿佛和剑与生俱来的两字:玄冥。
自我从银匠手里拿到的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黑色骨刺,到此刻在我手中看着就十分不凡的玄冥剑,光重量就比之前重了不止一倍,我莫名对这把剑有些熟悉,更自认为现在的自己无法发挥这把剑的全部实力。
单凭银匠的道行,绝对不可能拿到这等宝物。
自从在河里看见人脸,我的人生就像开启了一个全是大幅度翻转大圈的过山车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身上围绕的谜题越来越多,所有人见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我已经身怀绝症而不自知。
“你为什么要藏我的东西?”我一脚踹飞已经变成普通塑料的食堂后门,把玄冥剑绑在腰带上,闻言实在搞不明白郑瀚海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不是被学校吸引进来的孤魂野鬼吗?”
“是,但是夜晚里的所有厉鬼都在七天前晚上,接到了从校长室下达的指令。”郑瀚海一字一顿地说道:“指令是:停止蛊惑一切魂魄,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七天前我收顾龙鸣所托,正在雪容医院救顾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