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刚拍了拍儿子,说吴大师来了,现在就撤走。范荣旺没放下警惕,质疑我是婴蛊弄出的幻觉,叫范承刚别被骗了,已经被骗了好几次,得长记性,又把范承刚扒拉到身后。
范承刚顿时老泪纵横,感叹儿子终于长大了,只是代价太大,不仅毁了容,腿估计也会痛。范荣旺的左腿,伤的深可见骨。
“儿啊,是吴大师!”范承刚哽咽道,“能活着走出去的!”
范荣旺看陈大师颔首,才松了手里的破椅腿。
逃命要紧,没什么可收拾的,陈大师护在范家三口人身边,我和镜老打头去开门o我握住门把,嘱咐他们不能走电梯,只能走楼道,手扭了扭门把,但是没扭动,顿了顿,门把在我手里自个转动了。
咔嚓!
门开了,却不是我打开。
我往后退了两步,那门打开,外面站了好些个人,男女老少皆有,手里拿着各种家用刀具,目光怔怔的盯着我们,陈大师说婴蛊又来了,那些男女老少直冲冲的进屋,看见人就挥手里的刀具,根本没个架势,比街头砍人都不如,比王八拳都落了下乘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不好下重手,我撤了些黄符,先挡住一阵,叫陈大师护着范家三口人后退,镜老摸了摸单片眼镜,趁人不察觉,几只镜蛆蠕动而出,将之一一塞入男女老少的身体,那些男女老少立马就倒地了。
镜老叫我们先走,检查了地上的人说都还有口气,伤的却重,他要带这些人走。
范承刚的老婆冯安玉蹙起眉头,说带的人多了,怎么逃的出去,大有不管的意思
我了解镜老,他是跟着成云子的,连鬼魂都怜惜,何况这些是活人,绝不会丢下的。
果然,镜老的脸沉下来,说道:“要走你们先走,我留下照顾他们,想法子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