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个鬼的兄弟,快让我瞧瞧。”
脸是君子安的脸,声音……却是萧北城的声音。
君子游知道,他的报应来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压住吊带,扯下了床帏,两人就在云纱缭绕的暧昧气氛下对视着,君子游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烟香味,本能地咽了口唾沫,可盯着面前这张脸,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嘴。
“这……是犯罪。”
不得不说,憋了太久,饶是他这样心如止水的人也会蠢蠢欲动,不由自主将手探到那人耳后,指尖感受到了凹凸不平的折痕,便想将那碍事的东西扯下,一看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还没得逞,他的手腕就被人握了去,萧北城仅用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双腕,箍在了头顶,让他以一种难以抗拒,又有那么一丝屈辱与诱人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犯罪之前,得先验验身子。”萧北城垂首凑近,在君子游唇角一啄,而后向下,吻着他因为不安而滑动的喉结,舌尖一点他的锁骨窝,将那阵轻颤压在了怀里,心满意足道:“很好,是我的王妃没错。”
君子游被他惹得火都烧了起来,挣扎了一下,硬是没抽出手来,索性瘫软着身子,任他摆布了,嘴上还不消停,骂了句不大好听的。
“妈的……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在你这儿总被欺负得像小娘子似的。”
萧北城顺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行清晰微红的齿印,算是给他的教训。
“骂?你再骂?几天不见脾气见长,老实交代跟谁学的,是不是姜炎青那不要脸的狗东西?”
许是这一口咬得有些疼了,君子游乖乖住了口,不再言语,任由那人揭开他的衣襟,去看他从手臂内侧一直蔓延到到脖子与胸口上的暗色蛊纹。
他身上还挂着冷汗,墨迹都晕染了去,果然是用了一样的手法骗人。
萧北城不轻不重在君子游腰上掐了一把,那人发出一声低哑的呜咽,他便又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别装,我知道你不疼。”
时间回溯到进京前的那个晚上,马车里,萧北城心绪不宁地捧着茶盏,看似在品尝江南新味,实则心思早已先一步飞回京城,脑中一片混乱,回响着柳管家口信传达的京城密报。
——朱雀双生,恐有变故。
朱雀本是传说中的神兽,是天之四灵,借喻南方七宿。
姑苏位于长安之南,朱雀则可代指有能之人,一母双生又出变故,结合当时他们在君家祖坟中发现君子安的子棺是具空棺这一细节不难猜出,有位假死了十好几年的神仙重出江湖,在京城掀起了风波,搅动了巨浪。
君子安能替代君子游的身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背后定然少不了靠山,在对藏身暗处的敌人一无所知的时候回京,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