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锋沉默半晌，轻抬指尖，云涯的身体便直了起来。

“不必行礼。”依旧是水面般的平静，也不知什么情况下这寂静的水面才会荡出波澜。云涯微笑着松开手，心中忍不住吐槽。

“灵袓此次出关，是......”云涯忐忑，若是灵祖出世真的与百年大比有关......问清锋揉揉蹭过来的九色鹿的软毛，语气淡淡的：“我感应到我的有缘人了。”

云涯茫然，什么有缘人？

“他会是我唯一的徒弟。”问清锋回头，背手向外走。

他行走的途中小鸟一缕一缕衔上发丝，飞舞间编织不停；日升月落，月华为他编织外纱，静悄悄落在他的身上。即使素白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小瞧他。

更遑论他冷雪般的相貌了。云涯实在无聊又说不出口，只能心说这下可好，修真界第一美人这下有了两人，仙门的门槛又不知会被多少人踏破。

苏且桃与问清锋的容颜完全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只是一个人给人的感觉虽冷，却是艳丽的神圣，他天生就该是那么美，犹如敦煌壁画中的仙子，美，却不可亵渎；而另一人是天生坚冰，是天地雕刻的冰美人，寒气四溢触之即伤。

问清锋一步步走出禁地，也没管身后跟着的小动物和云涯，“东方，是谁的所在？”

“东方？”云涯凝神，东方有桃崖灵工崖，以及自己说不上名号一些崖，但最大的说法还是新生宿舍，“灵袓，新一届的弟子都已经有了师承。”

言下之意，那些弟子都不能再认师父了。

灵祖回头望他一眼，继续道，“我是问，是谁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