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县爷提起这事又恼怒起来:“你还敢带着他去宋家,去做什么?送他上门与人家做妾?”
于芊芊脸色一变,夫君怎么知晓了这事!
杜县爷观察他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早就知道枫哥儿对宋大人有意?”
于芊芊方寸大乱,他知道这事被杜县爷知道有多严重。
“我是早就知道,但是枫哥儿年幼,不懂情爱,当不得真的啊!我以为他早就忘了这茬了。”
当初还未知晓宋泊明身份时,他以为这就是一个平民,所以知晓了他有家室也没在意,觉得枫哥儿自个碰了壁就知晓了,只让晗礼看着他别做什么出格事。
后来晗礼拜了他为正式的老师后,杜县爷从不瞒他政治上的大事,他也就知晓了,但不能跟枫哥儿说,便警告了他别再越界。
杜县爷脸色透着伤心失望:“芊芊,你知我就剩名声二字还可拿得出手,竟然还放纵他做这种事,让我脸面何存?”
“枫哥儿明明跟我说过的,他早就放弃这事了。”
“人家主姆都找上了门,说咱们枫哥儿因为嫁不过去就处处为难人家,实在忍不了了,才勉强同意纳枫哥儿为妾。我们夫妻多年,我可曾纳过一房妾室?我最恨的就是家中不宁,可我的孩子,竟然下贱到破人家庭!”
想他八岁丧姆,父亲扶了妾室为正,日日在他父亲钱进信谗言,又使奴才给他讲父亲坏话,让他与父亲产生隔阂,等他长大后明白了这一切已经晚了,他与父亲间的裂痕已经无法修补。
自然他自己也是怨父亲的,所以不肯接受家族庇佑,宁愿自个早早下放外县,也不想在那个家中。
如今他自己的孩子要去给别人做妾,叫他如何不恨?
卫子清如果知道这出必定要惊讶的,他竟歪打正着,打了杜县爷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