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黄亚明说,“我这听糊涂了。他凭什么替我买保险,受益人是谁?”
“问的好。如果是我们平常接触的保险业的话,比如你现在突然跑保险公司去,要给学校门卫李二的儿子买一份人身意外险,你交钱,然后受益人是你……这是不允许的。”许庭生说。
“废话,那要是这都允许,还不天下大乱了?买一个,干掉一个。买一个,干掉一个。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谁。”老金插话说。
“对,但是我刚刚说这个cds,它就允许。小金山替你手上的cdo买保险,手续费和每年的保费,他交。你手里的cdo如果变成废纸了,赔钱了……银行和保险机构,赔他钱。”许庭生说。
“那我呢?赔我吗?”
“不赔。跟你没关系。”
“那至少要通过我吧?”黄亚明问。
“也不用。”许庭生说。
“我去……合着这玩的是我,却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就是这个意思。他连认识你都不需要。你们俩唯一的联系,就是生死贵贱……完全相对。你亏死,他赚死。你赚死,他亏死。”
“别闹了,按你这么说,这根本就不是保险,是……”
“是什么?说。”
“赌博。”
“bgo,说对了。”许庭生深呼吸,“这就是一场赌博,而且是一场可以无限扩大的超级大赌。他不单可以赌你,也可以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赌任何一个人……只要有银行或保险机构愿意卖,只要他有钱交保费,他甚至可以赌整条华尔街。”
许庭生说完,目光环视桌上每一个人,其中冷冽……仿佛他真的马上要下注做一场世纪大赌。
“那得多少钱啊?”老金似乎有了兴致。